“快快开城!”远处,联军将士已经开始收束败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虎牢关的城门却是死死紧闭,华雄面色大变,对着城头高喊道。
只是偌大虎牢关,好似成了一座死城一般,无人应答,自然也没人开门。
“将军,现在如何是好?”华雄叫喊一阵,却始终无人开城,心头渐渐发沉,如今联军已经杀到城外,虎牢关一封,他们等于是被堵死在这里,就算再厉害,联军几万大军涌上来,他们连突围都没方向。
难怪今日这胡轸表现这般反常,还以为是想要化解矛盾,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想多了。
吕布看了看远处联军方向,虎牢关不开门,那就只有突围一条路了,其他的,之后再说!
当下调转马头道:“走!自现在起,西凉军也需听我号令,你可愿意?”
“末将愿追随将军!”华雄答应一声,此番吕布作为先锋,他为先锋手下将领,本就该听从吕布命令,只是很多时候,这从属关系不是这么算的,作为西凉军,哪怕信服吕布,很多时候也得跟胡轸站在一边,但这一次,胡轸显然是打算连他也卖了,那华雄自然不能答应。
这声追随可不只是现在,若能渡过此劫,华雄也将站在吕布这边,跟他共进退。
吕布没再多言,眼下联军还不知情况,而且也未能立稳营盘,此时出击,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若再在这里跟那胡轸耗下去,可能就真要困死了。
至于突围之后去哪儿,吕布暂时也没个方向,但想活,就必须趁着联军尚未合围之际,突围而出,至少这是吕布目前能想到唯一的破局之法。
另一边,公孙瓒、陶谦、张扬三路大军本是来接应王匡,谁知道看到的却是河内军被西凉军杀的大乱,待西凉军退走之后,众人帮助安抚河内军,却愕然发现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河内太守王匡被杀,河内名将方悦被杀,河内军中高层将领也死伤殆尽。
这个结果让人愕然的同时,也有些心寒,那吕布也太凶猛了一些。
“报”
正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理这些失去主将的河内军之时,一名将士迅速跑过来,对着公孙瓒道:“主公,那吕布又杀回来了!”
“什么!?”公孙瓒闻言大怒:“岂有此理,那吕布莫非小觑我军无人?”
就算再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将士们力气也必然疲惫,这个时候去而复返,显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伯珪切莫动怒,那吕布去而复返,这其中怕是有诈。”陶谦劝道。
一旁张扬也帮腔了一句:“不错,伯珪不在并州,不知那吕布之能,此人不但有虓虎之用,用兵也狡诈狠辣,每能以少胜多,少有败绩,若无胜算,怎会去而复返?”
这武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较真儿,公孙瓒闻言不但没有丝毫退却,反而被激起了胜负之心,冷笑道:“他吕布厉害,却也不曾与我白马义从作战,怎知高下?”
公孙瓒也有足够底气说这话,吕布在九原一带威名赫赫,但幽州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名,却也是声震塞北,白马义从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自成军至今,尚无败绩,如今听这帮人将吕布吹捧的这般厉害,公孙瓒哪里乐意?当即不顾众人劝阻,点兵出阵,要与那吕布见个高下。
“白马义从?”吕布率军自虎牢关下直奔联军而来,看着眼前一批皆为白马的骑兵,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凝重。
虽然在记忆中已经隔了很久远了,但这段时间为了迎战关东诸侯,吕布也下功夫了解过各家诸侯的优劣,而作为同样镇守边疆的幽州军,自然是吕布的重点关注对象,而且他依稀记得,这白马义从在北方的名声。
白马义从并不多,但奔腾起来,却犹如万马奔腾,压迫感丝毫不输吕布见过的任何一支精锐。
“结阵!”吕布一声令下,高顺厉喝一声,北军将士迅速结阵,迎向奔腾而来的白马义从。
但见白马义从尚未赶来,便是一轮骑射落下来。
吕布一边拨打飞来的箭雨,一边看向左右,这虎牢关前,虽然敌人难以将兵力优势展开,但他们的兵马也很难铺展开,如今北军列阵,西凉军就无法动弹,只能在后面等着,现在这样打,对吕布来说是极其吃亏的,毕竟就算对北军观感不错,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吕布也不认为这支北军是骁勇著称的白马义从的对手。
只希望北军能够迟滞白马义从的脚步,而后以西凉铁骑碾压白马义从。
“弓弩,射!”
不过让吕布意外的是,高顺带领的这支北军并无新兵上阵是那种畏缩之感,反而条理分明,眼看白马义从已经冲到近前,却见高顺一声令下,一直不动的弩兵和弓箭手开始轮番放箭,而选择的时机,正是白马义从冲势最猛的时候。
哪怕吕布也不禁为高顺这对时机的选择和把握叫了一声好。
这个时候,白马义从冲势已经形成,最强,但也最弱,很难再变阵,只是一轮骑射便让白马义从的骑阵受到阻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