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在河内也算名将,是王匡最为倚重的大将,不想竟被吕布直接闯入军中一戟斩杀,王匡又是心痛又是惊骇,眼见吕布轻骑突进,虽然斩杀了方悦,却也陷入了河内军中,也顾不得心痛方悦之失,厉声喝道:“快快合围,诛杀贼将!”
四周河内将士虽惊于吕布闯阵斩将之威,但此刻见只他一人,纷纷朝着吕布杀来。
“乌合之众,也配言勇!?”吕布身陷重围,却毫不慌乱,傲然一笑,只觉体内鲜血沸腾,模拟世界中虽然活了一世,但天赋平平,终其一生也未能再尝到这饮马疆场之感,如今亲临疆场,竟是说不出的亲切,手中方天画戟带起道道弧光,好似一道道闪电一般,只是顷刻之间,便连斩二十三人。
“吼”
四周河内军看的惊惧,吕布却是通体舒畅,一声长啸,方天画戟更是凶猛,后方高顺已经带着北军将士汹涌而来,这些北军将士一个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河内军与之一触即溃,再加上吕布策马在军中来回驰骋,杀的军心摇曳,十几人围上去不但没能将他围住,反而被杀的丢盔弃甲,如今北军将士这般一冲,河内军人马虽多,但一时间竟是被压着打。
赤兔马犹如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所过之处,河内军不敢直视其锋芒,方天画戟矫若游龙,方悦之后,戟下再无一戟之敌,一人一马,默契无间,赤兔马脚踏方,北军将士犹如猛虎下山,河内军人马虽众,却被不过自己一成的军队杀的丢盔弃甲,虎牢关前,满地都是河内军将士的尸体。
除了一开始,王匡还能指挥军队围剿吕布外,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匡几乎都是看着吕布砍瓜切菜一般屠戮河内将士,这河内军在吕布面前,好似真的土鸡瓦狗一般,后方的河内军甚至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前方的溃兵给挤得乱作一团,原本整齐的军阵已经混乱不堪。
吕布来回驰骋,却无一合之敌,杀的虽然爽快,但毕竟不是以此为乐,没了能与他一战的对手,这般杀的久了,竟是生出一丝无趣,正想撤军,突然目光瞥到在大军中不断戟指喝骂将士的王匡。
这可是一方太守,一镇诸侯的人头啊。
念动之间,吕布已经调转了马头,双腿轻夹马腹,赤兔马顿时小跑起来,直朝王匡而去。
王匡眼见上万河内军竟被对方千人杀的狼狈不堪,正自恼怒,喝骂众将,想要重整旗鼓,将局势给搬回来,再输一阵,而且还是被对方以少胜多,他可就真没脸见人了,突见吕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飞奔而来,王匡面色当下就变了。
“快,拦住他!拦住他!”方悦在河内无论勇武还是统兵,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堪称河内第一战将,但在吕布手中却连五招都没能撑住,王匡显然不觉得自己能比方悦还厉害。
十几员河内武将朝着吕布围杀过来,同时王匡也调转马头,准备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吕布眼见王匡要退,哪能让他如愿,赤兔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更快了几分,迎面十几员河内大将朝着吕布围杀过来。
为首一员将领马快,最先冲到吕布身前,挺枪便刺。
吕布此刻眼中尽是王匡,哪会在意这些,也不多看,方天画戟一计横拍,那长枪架住了横拍过来的戟面,不等那将领兴奋,便觉一股巨力涌来,坚木打磨的枪杆应声而断,戟面拍在他胸口,便如同被重锤砸中一般,身形直接被这一戟砸的飞起,胸腔更是整个塌陷下去,七孔流血,狠狠地撞在人群中撞倒了一片,眼见是活不成了。
“逆贼,休要张狂!”十几名河内武将围杀上来,便想将吕布合力击杀。
赤兔马陡然加速,方天画戟滴溜溜一转,说话之人人头已经分离,另外几人见状大怒,各自挥舞兵器杀来。
吕布稍稍侧身便避过大刀劈砍,紧跟着方天画戟连劈带刺,便将三人挑落马下,跟着赤兔再度加速,拖戟而走,剩下几人眼见被吕布逃离,哪里肯让,连忙跟上,前方赤兔却是一止,拖地的方天画戟带着一蓬土雾掠地而起,扑棱棱一转,又是一人被斩落马下。
此刻围追吕布的,还有人之多,但见人围上来,吕布却未再跑,双臂鼓足力气,方天画戟带着恐怖的尖啸左劈右站,人围上来,却是被吕布一人一戟,顷刻间斩杀。
说来复杂,但从那十二名河内大将来围杀吕布,道吕布左冲右突连杀十二将,实际上也不过片刻时间,王匡带来的将领便被吕布杀的死伤殆尽。
四周河内军哪见过这般凶狠的将领,那些将领若在军中,也是三五个难以近身的,如今在吕布面前却是连一戟都没能挡下,如今指挥将领被吕布一人一戟几近杀光,余下的也早已破了胆量,哪还敢再上。
吕布却不管这些,将围上来的十二名河内将领斩杀之后,飞马而出,如劈波斩浪一般自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直扑到王匡身前。
“拦住他!”王匡大骇,连连呼喝,但到此时,哪里还有人能救他,被吕布一戟斩落马下,策马前冲,一把接住冲天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