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自己,维拉克依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说的总统哑口无言又怎样?
世界不会因此而改变。
这不是一场多值得喜悦歌颂的胜利。
十多分钟后,塞尔特重返会客室,由衷赞叹:“能把总统先生说到这个地步,我心里也平衡了。”
“错误的看法本就站不稳脚跟,又怎么可能胜得过真理,与我最真实的感触呢?”维拉克也站了起来,“问话都结束了吧?我该回我该待的地方了。”
“你就这么急着待在那又臭又冷的地方吗?”塞尔特压了压手,示意维拉克别急着走。
“对我而言,这里才是最肮脏恶臭的地方。”维拉克自行朝会客室外走去。
塞尔特只得吩咐狱卒:“把他单独关在一个监室里。”
“是。”
“是。”
两名狱卒应下后,带着维拉克出了门。
门外十几名士兵也都跟着离去。
一路辗转,维拉克终于来到了监牢中,被单独关在了一个监室。
一个环境恶劣,逼仄、压抑的监室。
来的路上,他左右环顾,未曾看到墨菲、康妮等同志的身影,询问狱卒,狱卒也都没有给出回应。
说到底,他自己经过这么多事情的磨练,已经足够坚韧不拔,可他还是担心其他同志。
不怕死和不怕折磨是两码事。
塞尔特难得说对的一点,就是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考验。让一个人保持无畏死去,不如先摧毁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恐惧死亡。
对此,维拉克能想到的唯有自己坚持下去。
像在戴曼斯监狱那样不屈不挠,渐渐带给犯人们信心、勇气、希望。
不幸中的万幸,这座监狱没有基汀,但有维拉克。
他要在这里重新凝聚起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