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诺德同志为了把有限的医疗资源让给自己连里的同志,就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伤势,直到倒下,没有了呼吸……”
维拉克很想说“他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吗?!他自己明明也是伤员!他的妻子还怀了孕!”,可理智告诉他,这种话是对诺德行为最大的侮辱,依然是挣扎了一会儿,话到嘴边只剩下了半句:“凯瑟琳同志的情况你知道吗?”
“基汀主席让我一并转告你,他本想让凯瑟琳同志好好休养的,但被拒绝了,目前凯瑟琳同志被安顿在了相对安全的战地医院中工作。”
“诺——”
“诺德同志的遗体被送了回来,和伯因同志、莫来斯同志一样,被安葬在了革命陵园。”治安官好似从基汀那里获知了所有维拉克想问的问题的答桉。
“维拉克。”墨菲作为最早和维拉克、诺德打交道的人之一,深知诺德牺牲,带给维拉克的冲击可能要比伯因、莫来斯的牺牲多得多。
那是维拉克最好的兄弟。
他说过,懵懂无知时期的他有两个挚友。一个叫诺德,一个叫邓普斯。
诺德羡慕权贵的生活,邓普斯则对之不屑一顾。
后来,他们一同从穷僻的茨沃德市来到了来泽因,邓普斯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被物欲侵蚀,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嘴上常憧憬贵族生活的诺德却坚守住了人性与友情。
就是自那时起,维拉克开始清醒。
差一点被权势拉入欲望漩涡的他,明白了有些东西比财富、地位更重要——这其中就包括了友情,也就是诺德。
再后来,被诺德拉了一把的维拉克从监狱重生,重返来泽因的他也拉了诺德一把。
两个兄弟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真正活着,有了值得为之奋斗一生的伟大事业。
诺德还拥有了自己的幸福,他结了婚,还即将成为一名父亲。
美丽新世界正等待他这样的人前往。
治安官、墨菲、康妮的关心变得模湖,像是从水下发出,也可能其实是维拉克沉入了水里。
他想起了离开来泽因前的那晚,也是诺德结婚前的那晚,他与诺德的促膝长谈。
他们聊了很多。
仿佛那时诺德就知道了自己离牺牲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掏心窝子地把话都说给了维拉克。
维拉克也的确知道那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活着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