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原本以为时姜会纠缠不清,没想到她会利索走人,顿时心中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
虽说他专心读书,可也不是不通庶务的,家中银钱紧张,他还是有数的。
母亲之前跟他苦口婆心的劝说,想把他跟表妹凑成堆,他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一想到娇娇,原本慌乱的心一下子坚定了下来。
他不能对不起娇娇,而且,表妹家中无人,再加上之前对他的纠缠,他心中很是笃定,表妹如今这番姿态,不过是吓他罢了。
想到这,杨钰心中更是恼怒,觉得时姜真是胡搅蛮缠,左右手各扯着父母进了自家家门,高声喊道:“父亲,母亲,表妹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让她走吧!”
喊完,朝远去的背影瞅了一眼,却见时姜根本没有回头。
杨钰气急,直接“呯”的一下关上了家门。
“你们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了?”
杨父很是生气。
“老爷,如今时家就剩她一个,你且看她回去,能不能待的下去,到时,定会求着咱们家接她回来。”
李氏从昨日到今天,本就气的狠了,听杨父的话冷笑了一声回道。
“母亲说的极是,表妹如今这般顽劣,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再管教,定会让母亲伤神。不如趁现在,好好让她吃些苦头,那样她才知道好歹。”
杨钰怕母亲被父亲说动,连忙帮着母亲一起劝说杨父。
杨父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甩袖说道:“随你们吧!”
说完,就进了主卧,倒头就睡。
看到杨父打着哈欠进屋,李氏心中顿时一片清明,这死人昨晚定是在哪个野女人家里留宿了,不然会是这么一副被吸干了的模样?
心中恨极,可却还是要忍住。
想到这,李氏转头瞪了儿子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杨钰说的这番话的意思。
“我告诉你,杨家妇的位置就算不是你表妹,也绝对不会是那楼子里的妓子。”
“母亲,你为何如此口出恶言?娇娇与其他花楼女子不一样,她是清白的身子跟着我。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可怜人,你们同为女子,为何就不能怜惜她一点?”
杨钰被李氏的话说的,心中发堵,忍不住辩解道。
“放屁,她一个花楼的女子,哪里来的清白可说?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胚子,还能与老娘相提并论?
这种女人,便是纳来做妾,都是抬举了她。
只要这杨家我在一天,便不会同意她进门。”
说完,李氏还朝边上呸了一口,真是提到那女人都脏自己的嘴。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省心的主。
再想到刚才造反离开的时姜,李氏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些不省心的人给气死。
看到母亲听都不愿意听他帮娇娇求的情,转头就走的样子,杨钰心头也憋着气,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认为今天表妹说要回去这一出,肯定是母亲和表妹一起演的戏。
时姜可不知道杨家上下的各路鬼胎的心思如何,当她推开时家院子的门,眼眶不由的一酸,险些落下眼泪来。
她摸了摸心口,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原主的情绪。
因为离开时家也有半个月的时间,虽说离开时有好好打扫过,可这半个月下来,因为无人居住的缘故,地上明显能看出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时姜把包裹先放进屋子里,然后又去院中,拿着水桶打了井水上来,开始把先要睡的卧室客堂和厨房间先擦洗出来。
擦洗干净后,就把房门,窗户全给打开,好久没通风,屋子里总感觉有股发霉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摸了摸已经感觉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肚子。
时姜从包裹里拿出一串铜钱,先出去在街口的面食铺里点了一碗素面。
在吃面的期间,又跟面食店铺老板娘聊了聊,打听了哪家有人想打短工的。
面食铺子的老板娘本就看着时姜从小到大,杨家离时家也不过隔了几条街罢了。
到她家吃面的食客,早就把杨家赶了时姜出门的事说了个遍。
大部分人都觉得时姜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杨家赶出来的。
对于别人怎么传,面食铺子的老板娘是半点不信的。
她从小看着时姜长大,绝对不是那些传八卦之人口中说的那样的人。
现在看到时姜到她店里来吃面,居然只点了一碗素面,心中更是怜惜,暗中喊了当家的在素面碗底给加了一个荷包蛋。
听到时姜询问周围附近打短工的事,老板娘更是热心的介绍了好几家,把每家的情况也说了一遍,让时姜自己慢慢挑选。
一开始时姜是觉得老板娘实在有些热情,得问到自己想问的消息后,她就低头吃面,这素面虽然味道一般,可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