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收拾这帮人了,大人怎么还请他们喝酒吃肉啊?”
鲁寿山笑眯眯的道:“小气家家,这些人都是要送到虾夷地挖煤的。让他们吃饱喝足好上路的。”
花厅里,众水匪一屁股坐下,伸手就捞盘子的荤菜。这些都是赵新拿来的肉罐头,虽然没热,可这帮人一进门就闻见了肉香。
“恁娘的!外面天天饿死人,都吃人肉了,恁们这居然还大鱼大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二柜还是见过一些场面的,拿筷子夹了一大口红烧肉,嘴角流着油,嘟嘟囔囔的骂着。
“酒呢?!有肉没酒,找爷拆了恁这屋子呢!”
“有,有。”李二奎一边点头哈腰说着,一边伸手取过一个酒瓶,拧开了盖子。
“琉璃瓶!”二柜眼睛贼,一把就抄了过来,咚咚灌了两口,大叫道:“好酒!”
院门口的门房里,赵新看见陈继山进来,笑着问道:“他们都喝上了?”
“喝上了。正行酒令划拳呢。”
“嗯,动......”赵新那个“手”字还没出口,院门又响了。他只得示意陈继山去看看是谁。
院门一打开,陈继山就愣了一下,他随即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他昨天在庄子外见过,都是收元教的人。
屋内的赵新只听外面一人道:“榆杨寻卷,把家事不干。走了些万水干山,忍饥寒不曾埋怨,受苦楚万千。船登北岸,寻见真祖,各得真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道姓孙,路过贵地,特意求见本庄主人。”
陈继山道:“对不住!我家主人没......”话还没说完,只听门房帘子轻响,回头一看,赵新走了出来。
那位自称姓孙的人被赵新的身材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这人衣着不凡,知道肯定不是下人。于是用脚抵着院门,打了一揖道:“这位贵人,我等特意前来,求见本庄主人。”
“哦?有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贫道前日路经此地,见贵宅上空似有黑云密布。贫道掐指一算,是要有大祸临门啊!”
“什么祸?”
“这个嘛,就需要贫道带着徒弟进庄内查看,也许能查清原委,再帮贵宅主人解除。”
行!挺会演的!
赵新目光带着戏谑看着门口的这几个人,心说一个也是赶,一群来了更好。于是淡淡的说道:“那就进来吧。只是花厅里还有十几个客人正在喝酒,道长去那里坐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那姓孙的家伙脸上不动声色,可一双贪婪的眸子却出卖了他。
等这五六个人都进了院门后,最后进来的是一个拎着小女孩的俏丽妇人。
“怎么还有女人和孩子?”
姓孙的道人揖手道:“这是贫道路上收留的一对儿卖艺母女,见她二人身世可怜,所以才收做了记名弟子。”
赵新呵呵一笑,心说你这白莲教头子还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