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成立工盟以及组织游行示威的时候,这牛思源其实颇出了不少力,算是董恂背后的谋士之一,原本甚至有机会担任副会长一职,却被他以不愿意抛头露面为由推脱掉了。
这样一个行事低调的人,突然跑来登门求见,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工盟出了什么问题?
不对,若是工盟出事儿,来的也该是董恂才对。
那就是董恂本人
焦顺虽然一度曾担心工盟做大,会架空他这个传道之师,但却也不希望工盟内部出现什么重大问题,尤其是在筹建工学的这个节骨眼上。
故此他立刻辞别了薛蟠、薛蝌二人,转回家中命人将牛思源请了进来。
和印象中不太一样,牛思源进门时走路带风、脸上有光,态度虽然恭敬,却竟比董恂、李庆等人还少了三分畏缩。
瞧他这样子,倒又不像是出了什么意外。
焦顺心下越发好奇,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你今儿过来,不知是为了工盟的事儿,还是自己的私事儿?”
“回老师的话。”
牛思源拱手一礼,肃然道:“学生既不是为了工盟而来,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嗯?”
焦顺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奇道:“那你究竟是为何而来?”
就见牛思源从袖子里摸出张烫金的请帖,双手托举过头顶道:“学生此来,乃是代表族叔请老师过府一叙。”
“族叔?”
焦顺瞧着那一看就造价不菲的请帖,边示意玉钏去接过来,边继续追问:“不知你这族叔姓甚名谁,司掌何职?”
牛思源微微挺直脊梁,扬眉吐气的道:“家叔,镇国公府勇毅伯是也。”
啧
这倒真有些出人意料,第一批工读生可都是官方在册的匠户出身,堂堂镇国公的后裔,又怎么可能会沦为工部匠户?
而且
他偏偏还成了董恂背后的谋主!
焦顺接过那请帖,见上面除了时间地点和几句客套话之外,没有半点有用的讯息,于是又抬头看向了牛思源,问:“不知勇毅伯见召,所为何事?”
“不敢云见召二字。”
牛思源又一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好叫老师知道,家叔有意号召各家勋贵,共襄建立工学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