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面看都有五六分着相,从后面看自然更分辨不出了。”
王夫人却还不信,来回侧对着径自摆了好几个姿势,这才在薛姨妈纳闷的目光中换下了这身长裙,却并没有拔掉头上的簪钗等物,只道:“我有些乏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瞧老太太的那意思,晚上少不得还要闹一场。”
薛姨妈总觉得有些古怪,可又想不出到底怪在何处,她又素是个心大的,干脆也就不去多想,留下衣服首饰,自去厢房里午睡了。
等薛姨妈走后。
王夫人立刻用包袱卷起那裙子、披帛,换上一身素净不起眼的衣服,领着彩霞、彩云出了清堂茅舍。
等到了外面,她又表示气闷的紧,要独自逛上一逛。
彩霞彩云都隐约猜到,她昨儿和贾政又吵了一架,今儿又发狠清退了不少人,虽觉得有些不妥,却又哪敢触她的眉头?
而王夫人甩脱二人之后,便捡小路去了玉皇庙。
这玉皇庙原是备着做法事的所在,平素里只赖李氏隔三差五过来打理一下,如今赖李氏被赶出大观园,此地自是空无一人。
王夫人确定左右并无耳目,便拿出早就备好的钥匙捅开院门,闪身进到了庙里。
只这短短一瞬间的功夫,她就觉得手心上尽是冷汗,再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更是心头突突乱跳。
这种感觉
和她素日里袒露佛前时有些类似,其激烈程度却又超出十倍不止!
她满面潮红的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压下心头的悸动,毅然决然提着包袱,走进了西南角的柴房里。
约莫两刻钟后
离着约定的时间还差了一炷香,焦顺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庙门外。
他试着推了一下,见那庙门只是虚掩着,当下便闪身钻了进去,然后从里面轻车熟路上了门闩。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西南角的柴房上。
不过焦顺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四下里巡视了一遍,确认事有不协的逃跑路线之后,这才两眼放光的直奔西南。
推开那柴房的门,就见里面十分昏暗,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好在从门外透进去的阳光,让人足以分辨屋内情况。
但只见薛姨妈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靠近东墙的地方,那身高挽的云堆翠髻、那云纹鹅黄长裙、那朱砂红的披帛,即便是在这等简陋的所在,亦不失雍容华美!
“太太!”
焦顺瞧的心头火热,呼唤着正欲上前。
却听薛姨妈颤声道:“把、把门关上。”
焦顺下意识回身关门,关到一半才惊觉这屋里着实黑暗,全仗着门外的透进来光亮才能视物,若关紧了门岂不少了秀色可餐?
正迟疑间,薛姨妈竟就不知觉绕到了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胸腰,将头埋在他背上含糊催促:“快关门”
那颤巍巍娇滴滴的嗓音仿似撞进了焦顺心坎里,他暗忖薛姨妈素来羞怯,如今好容易鼓起勇气献身,自己可千万不能吓跑了她。
也罢,这回先盲婚哑嫁,等日后再有声有色也不为迟!
当下一发力,将那门板用力关紧。
黑暗顿时笼罩了整个柴房,紧接着便响起耳鬓厮磨窸窸窣窣的动静,又听焦顺亢奋的低语:“我今儿能得太太施舍,便是死了也心甘情咦?!”
说到一半,他突然惊觉不妥:“你、你是?!你到底是谁?!”
说着就欲推开怀中的妇人,转身去开房门。
不想却被怀中妇人死死缠住,又听她咬牙威胁道:“你要是敢开门,我就把你和芸瑶的事情传出去!”
焦顺的动作顿时一僵。
这到底是谁?!
知道薛姨妈的闺名也还罢了,怎么连自己送给薛姨妈诗词图画都知道一清二楚?
他脑中飞快的将有嫌疑的人过了一遍,忽的脱口惊呼道:“你、你是二太太?!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别、别别!”
“我觉得咱们应该”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