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一味冲着与自己有关的人发作吧?
除非是
赖大想到自己近几日的所做作为,忙把几个心腹召集起来问话,这才发现自己派人暗里探查的同时,竟也有人或明或暗的在调查自己这些小动作!
前后一结合,他虽还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自己必是无意之间,搅进了一桩天大的麻烦当中!
想通了这一节,赖大当机立断,直接就跑到荣禧堂里,跪在贾政面前把前因后果原原本的说了,只隐去了自己有意拿捏焦顺把柄的事情。
“奴才不知老爷缘何恼了焦大爷,就想着若能设法解劝解劝,也兴许焦大爷就肯抬举尚荣了,所以才会悄悄打探”
贾政这才晓得,昨儿妻子为何突然跑来兴师问罪,却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赖大而起。
他一时怒发冲冠又后怕不已,怒的是什么就不必多说了,后怕的却是亏得王夫人及时察觉,否则指不定会被这狗奴才查出什么来呢!
想到这里,贾政上前抬脚就踹在了赖大肩头。
因昨儿急怒伤身旧病复发,他那力道实在有些孱弱,但赖大却是惨叫一声,摔成了滚地葫芦,然后才挣扎着爬起来,碰碰碰的磕着响头连声讨饶。
贾政余怒未消的又踢了赖大几下,赖大摸爬滚打的还不见如何,他自己倒累了个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咬着牙坐回椅子上,原想要狠狠发落赖大,甚至将他赶出荣国府去。
可心境稍稍平复之后,却又觉得这法子十分不妥。
赖家在荣国府做了四代管事,大事小情只怕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倘若就这么将人赶出去,保不齐就生出什么祸事来。
尤其最近忠顺王府似乎盯上了自家,若是两下里勾连起来
可闹出这样的事情,总不能高举轻放吧?
想到这里,贾政不由皱紧了眉头。
若换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不得就要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可贾政素来优柔寡断,除了对儿子狠一些,何曾有过这杀伐果断的手腕?
犹豫再三也没个定论,他只好拂袖道:“狗才,你且滚回家去面壁思过,等老爷腾出功夫来再收拾你不迟!”
赖大听了这话心下就是一松,连忙涕泪横流千恩万谢。
他自小就在贾政身边伺候,素知贾政的脾性,如今既过了这头道坎,后面只消托请老太太出面,也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尤其这事儿既涉及到了阴私,政老爷多半不肯在老太太面前说实话,如此一来,化解起来反倒更容易了。
却说等赖大出了荣禧堂。
贾政又发愁了一阵子该如何处置他,这才冷不丁想起要向王夫人解释清楚。
遂起身到了里间修书一封,就准备差人送去园子里,也好让刁妇知晓错在何处。
但转念一想,今儿是琏哥儿媳妇过寿,园子里人多嘴杂的,倘若让人撞见过问起来,以为自己是在主动示弱,岂不有损颜面?
于是又把那信压到了镇纸下面,准备等明儿再差人送去不迟。
返回头再说王夫人。
她谎称不胜酒力拉着薛姨妈回到了清堂茅舍。
薛姨妈心眼实诚,只当姐姐真是吃醉了,进门就招呼着彩霞彩云去讨一碗醒酒汤来,又要扶王夫人进屋躺下。
“我不过是觉着那屋里气闷罢了。”
王夫人摆摆手,随即目视薛姨妈身上的鹅黄长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薛姨妈这才想起姐姐先前说过的话,于是笑道:“那我脱下来给姐姐试试。”
说着,就要里间更衣。
王夫人忙拦住了她:“你在我屋里脱下来,自己却穿什么?别再着了凉,还是回屋里换一身再来的好。”
顿了顿,又貌不经心的问:“这首饰是不是也是搭配着来的?”
薛姨妈闻言爽快道:“我过会儿一并给姐姐拿来,这不比衣服还有大小之分,若姐姐戴着合适倒也省得再买新的了。”
说着,提起裙摆自顾自回屋里更衣去了。
王夫人目送她出门,怔怔半晌,幽幽一叹,吩咐道:“彩云,你去问问大奶奶,今儿都查处了哪些不干不净的。”
彩云领命去了稻香村,不多时捧着份名单回来请王夫人过目。
王夫人扫见赖李氏不出意料的在册,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也终于去了。
等到薛姨妈用包袱裹了衣服首饰来,便跟着她进里间装扮起来。
换上衣服之后,前襟明显有些松垮,无形中便比起薛姨妈来少了三分颜色。
因见王夫人抬手轻抚着眼角的细纹,脸上显出几分落寞与不甘,薛姨妈正待恭维姐姐几句,忽又见王夫人背转过身,问道:“若从背后看起来,是不是就有几分像了?”
薛姨妈笑道:“咱们本就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