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焦顺,一字一句的道:“我又怎能连累大爷和我一道应誓?”
她只说不能连累焦顺一起应誓,态度也显然不是要从此丢开,那剩下的自然就只有一条路了。
焦顺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脸上堆出激动的神情,捧着鸳鸯两只小手一路向下牵引,同时四十五度偏转了头颈,缓缓凑向了鸳鸯。
鸳鸯红着脸往后缩了缩,幅度却极非但没有达成闪避的效果,反而像是给焦顺加油鼓劲一般,让他加快了动作,狠狠的噙了上去。
一番不可细说的痛吻。
等四唇重新分开,牵起丝丝缕缕的时候,两人都是嘘嘘带喘。
鸳鸯脸上仿似火烧一般,羞臊却反比先前少了,直勾勾的盯着焦顺轻声道:“我等着大爷的家庙。”
焦顺呡着嘴嘿笑道:“我却有些等不及了。”
说着,又要往上亲。
“呸”
鸳鸯红着脸啐了一口,轻轻挣开他的手,往后退缩着道:“大爷再不回花厅,只怕就要有人找来了。”
焦顺也知道这青天白日的,断不可能在薛家的院子里收用了她,只得收敛了色心,依依不舍的道:“姑娘平日都在老太太跟前忙活,我若要见你时,却该怎么联络?”
鸳鸯想也不想就冲墙角一努嘴:“不是有平儿么?你让她传话”
说到半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不等同是许诺要和焦顺私下里勾连?
于是又红着脸啐道:“呸大爷联络我作甚?还是快修你的家庙去吧!”
说着,转身向外便走。
焦顺也不追赶,估摸着她和平儿回到厅里,这才施施然赶奔茅厕。
等净了手,回到厅里时,薛蟠早醉的人事不省,被仆妇们七手八脚抬走了,贾环也不知溜去了什么地方。
焦顺见状便也自称不胜酒力,向薛姨妈、王夫人告辞而去。
徐氏原也想跟着回去,却被薛姨妈生拉硬拽,只好继续留下来听戏。
却说焦顺辞别母亲转身欲走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有数道目光袭来,悄悄循着望过去,不出意料的对上了迎春、探春、李纨、史湘云等人,含义各不相同的目光。
但有一道视线却让他颇为诧异,竟是那小蓉大奶奶许氏,充满探究的往这边儿打量,和焦顺对上目光之后,又立刻满面红晕的低垂了头颈。
这模样
可不像是对待陌生男子的态度。
难道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和尤氏的奸情?
啧
看来找机会要让贾蓉叮咛他这婆娘一番了。
虽然这事儿在宁国府里,也未必就是什么绝密,可也不能由着人随意传播出去。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焦顺独自出了薛家,迎着那毒日头走了一阵,不觉就有些微醺,于是干脆信步由缰,一脚低一较高的胡逛。
经过一处花坛时,就听有女子呜咽哭泣的动静。
焦顺下意识循着那动静找了过去,却见这哭鼻子的竟是个熟人正是迎春屋里的绣橘。
先前邢氏暗地里把迎春许给了焦顺,当时司棋还在闹别扭,两下里往来都是这绣橘出面。
后来司棋跟着邢岫烟嫁到焦家,她也没短了和司棋往来,故此焦顺与她也熟惯了的,如今见是她躲在这里哭,便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难道你们姑娘还能给你气受不成?”
“呀”
那绣橘冷不防被人欺到近前,吓的一跳三尺高,等发现来人是焦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一面拍着胸脯一面拿帕子擦眼泪:“大爷什么时候来的,这冷不丁吓了奴婢一跳呢。”
说着,就忍不住向焦顺诉起苦来:“我们姑娘的脾性,您是最知道的,惯是个没主意又爱息事宁人的,因我们屋里少了司棋姐姐,太太最近指了身边的秋桐顶替,这秋桐最不是个东西,仗着是太太屋里出来的,又曾和老爷”
顿了顿,她终究还没好意思点破,跳过这节继续道:“这些日子别说是我了,连姑娘都受了她不少欺辱,我忍不无可忍与她吵了一架,谁知姑娘竟先编排我的不是,怪我不该生事!”
说到这里,眼泪又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这秋桐在原著里,就曾被王熙凤借来对付尤二姐,结果生生把尤二姐给逼死了,足见这秋桐的为人若司棋还在,倒能与她斗个难解难分,如今单只是绣橘一人,又遇到迎春这样不知好歹拉偏架的,自然是受尽了委屈。
焦顺看看左右无人,便一屁股坐到了绣橘原本的位置,大咧咧的问:“又何必跟她置气?你若是愿意,我找大太太讨了你,让你照旧跟在司棋身边如何?”
“这”
绣橘闻言,偷偷看了眼焦顺的脸色,干净的瓜子脸上就腾起两团红云,捏着帕子期期艾艾的道:“我若也走了,姑娘身边愈发没人了。”
“你倒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丫头。”
焦顺哈哈一笑,又问:“那等到二姑娘出嫁之前,我再去找太太讨你,可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