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让他们有喘息之机了。
天武军痛打落水狗,而且有计划有组织地把他们往天狼军与属珊军交战的战场之上驱赶。
老掉牙的战术,倒卷珠帘。
但越是朴实的战术,在这个时候,便越是起作用。
孙朴的属珊军也终于扛不住了。
他们自己的阵脚,先是被仆从军一冲,然后被天武军再一冲,最终被天狼军倒卷而来,坚持了一柱香功夫之后,也终于崩溃了。
立重新整编之后还没有吃过败仗的属珊军,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撵着屁股打的滋味。
好在敌人追了十来里之后便停下了追赶的脚步,这让孙朴终于喘了一口气,又羞又恼地重新收拢军队。
他根本就懒得现会仆从军伤亡了多少,他只是心疼自己的麾下在这一战之中,竟然少了一千余人,失踪的居然有营将级别的将领。
这一下子回去,只怕是要被大统领痛骂得狗血淋头了。
回望鹿山门方向,孙朴的心里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以后的战事,还会像以前那般顺利吗?
这一次的失败,对于娘娘的大计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
鹿山门战场,一个士兵提了一桶水,兜头浇向坐在地上的王柱,哗啦一声,顺着甲胃流下来的水却是殷红的,一连浇了好几桶,这才变得清亮了少许。
随手拿起一块抹皮,胡乱地擦了一下脸,直到这个时候,疲乏才如山呼海啸一般地袭来,让他直想躺倒在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作为将领,他却不能像普通士兵那样,一个个睡得鼾声大作,啥事不管,他还有无数的善后事情要处理呢!
走了几步,他看到了几个被俘虏的辽军将领,正被士兵们推推搡搡地踉跄着走了过来。
经过他的时候,一个俘虏抬起头看见了王柱,却是愕然失声叫了起来:“王敢?”
王柱当然不是王敢,他只是长得很像王敢而已。
王敢是他的哥哥,战死在了河北边境线上。
跨前一步,一把揪住了这个俘虏,看那人身上甲胃制式,赫然还是一名营将。
“你是谁?”
那人看着王柱,却是反应了过来:“王敢早就死了,可是你长得真像他。”
“王敢是我哥哥!”
“我曾经是你哥哥的战友!”
“放屁!”一脚就把这人踹在地上:“狗娘养的东西,不要玷污我哥哥的名声。”
那人跌在地上,却是苦笑道:“我真是你哥哥当年的战友,只不过当年那一战,你哥哥是战死了,而我,却是被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