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旁骛地与王柱将军来应对这一仗就行了。我现在,当真是有些抽不开身啊!”
“不知府尊要信去做什么?只要力所能及,信必然全力以赴!”
罗纲轻描淡写地道:“你从抚台身边来,当知抚台土地改革,包产到户的这个政策吧?”
罗信点头:“知道。”
“我们毕节得抚台信重,作为试点,我呢,本来正在做这事儿,但一打仗可就一时顾不上了,但这事呢,又不能拖,不然抚台必然不喜,所以呢,你闲着反正也是闲着,就把这事儿担起来,如果做好了,包管你在抚台面前,立时便能成为大红人。”
罗信倒是砰然心动。
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眼前的罗府尊是甩了一个烫手山芋给他呢!
这件事,当然很难做。
毕杀敌破阵还要难。
杀敌破阵,对面是敌人,只要刀子够锋利,力气够大就行了。
可这土地改革,却是对内,在家里弄事,要把事儿办成,还不能打了家里的瓶瓶罐罐,这难度可就大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办成了,那绝对便是大功臣。
这件事情,抚台是准备要在全贵州路推广的。
说不得,到时候自己便能全面负责这件事,这一步跨出去,便是海阔天空。
当然,要是失败了,肯定也是很难堪的。
“愿尽绵薄之力!”罗信思来想去,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比起去叙州三蛮,似乎眼前这件事,对自己的未来裨益要更大一些。
难得有罗府尊愿意给自己全权,让自己尽情施展!
这样的机会,其实不会再有第二次。
罗纲也是大喜过望,一来他是真烦这件事,二来,他也是觉得应对外敌要更重要一些。
外头打不赢,里头再怎么搞都是白搭,到时候都成了别人的,还说个屁啊!
“柱子,有一件事你一直没有跟我说呢!”眼睛从面前的沙盘之上抬起来看向旁边摸着胡子的大汉,罗纲问道。
“府尊想问什么?”
“上一次你跟韩锬那小子不是打了一架吗?你们两个躲起来打的,最后到底是谁赢了啊?”罗纲问道。
王柱翻了一个白眼,好半晌才道:“那小子力气太大。”
“这么说,是你输了?”罗纲道:“果然是一力降百会啊!韩锬那小子,从小就力气大得没边儿,崇文说他是霸王转世呢!”
“输了六分!”王柱道:“不过真要与他在战场之上生死相搏的话,便是五五开!”
“这话如何说?打架还有输六分七分的吗?”
“韩琰力气太大,与他对战,硬碰硬的话,天生便要吃亏,他啊,的确是天生的战场之上的将领!”王柱道:“我是比他差一点儿,但也就是一点儿而已,他的沙场搏杀经验还是不足的,所以与他相遇在战场,便是五五开,如果校场比斗,他六我四。”
罗纲点头道:“那我就明白了,以后这小子沙场经验一足,经历几场大战,你肯定就无远不是对手了是吧?”
王柱又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这话,说得还真没差。
拍拍沙盘,王柱没好气地道:“现在我是将军,他也是将军,都带着几千兵,以后会带几万兵,你觉得,到了这个级别,面对面搏杀的机会有多少?”
“你还是怕了他!”罗纲大笑。
看着王柱有些恼羞成怒了,却又拱手连连告饶,一转身又让人将带来的礼物拎了过来,却是从萧诚那里拐带来的好酒。
贵州路现今虽然不许随意酿酒,但萧诚坐拥天香阁,自然是不缺好酒的。
看到天香阁出品,王柱顿时便转怒为喜了。
其实他也知道,罗纲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利用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对于这一点,王柱还是蛮感慨的。
以往他在边军的时候,文官对于他们这些武夫,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即便现在贵州路安抚使萧诚无比重视军队,但下头仍然有不少文人自命清高,对他们爱搭不理,像罗纲这样愿意放下架子与他打成一片的高级文官,他王柱自然也是愿意亲近的。
两个走一边坐下,王柱伸手拍开泥封,倒了两碗出来,也不要什么下酒菜,就与罗纲两人对酌起来。
“你们那边,我听说秦敏也是难得的一条好汉,你与他比,怎么样?”
王柱摇了摇头:“打不过,秦将军以前说过,边军之中,唯一让他忌惮的也就只有萧定萧总管。其它人,并不放在他的眼中。不过后来,又加了辽国那边一个叫完颜八哥的女真人。”
“秦敏没死!”罗纲低声道。
“什么?”王柱霍地站了起来:“秦将军在哪里,是有了他的信了吗?能不能让他过我们这边来,罗府尊,是不是已经让人去接应他了?”
罗纲抬手按下了他,摇头道:“接不来了,秦敏投了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