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怀疑我是凶手。”
“菅沼真一郎怀疑你是凶手?”川田笃人的声音提高,“听起来,菅沼这个家伙对你的态度很不好。”
“是的。”程千帆说道,“我的感觉是,他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川田笃人沉声说道,“井公馆的人竟敢跟踪你,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下次再有这样不长眼的,你直接告诉我,我来料理。”
“怎敢劳烦笃人少爷?”程千帆笑着说道。
“不,你是我的朋友,他们这是对川田家族的挑衅。”川田笃人的语气忽然非常认真。
“谢谢。”程千帆说道。
说着,他忽而问道,“笃人,你就不问问山崎修一的死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
“那山崎修一是你杀的吗?”川田笃人轻笑一声,问道。
“不是。”程千帆手里把玩着烟卷,说道,“我揍了他,开枪打伤了他的小腿,出了口恶气就离开了。”
“我信你。”川田笃人说道,“而且,即使是你杀了山崎,我了解你的为人,我相信你必然有那么做的理由。”
电话那头停顿了约莫十来秒钟,才传来了宫崎健太郎的声音,“多谢。”
……
挂掉电话,川田笃人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对于他这样的贵族少爷来说,别的本事可以没有,但是,收买人心是天然本事,当然,宫崎健太郎和其他那些下人不一样,他是真的把宫崎健太郎视为自己的真心好友的。
川田笃人按动了办公桌的响铃,很快有一名日军准尉进来。
“熊泽,井公馆的副馆长山崎修一昨天被杀。”川田笃人说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报告少佐,知道。”熊泽壮介说道,“凶案发生在西自来火行街二十二号,据说现场以及附近总计发现三具尸体。”
“这件案子现在是谁负责的?”川田笃人问道。
“报告少佐,是稽查室侦缉科的菅沼真一郎科长。”熊泽壮介说道。
“你去告诉菅沼君,就说我要看这个案子的卷宗。”川田笃人说道,“让他把卷宗送过来。”
熊泽壮介略略犹豫,菅沼真一郎的稽查室侦缉科与川田笃人这边并无统属关系,且两人军衔都是少佐,川田笃人并没有向菅沼真一郎下令的资格。
当然,川田笃人对这起案子感兴趣,索要卷宗,严格来说也并无太大不妥,只是,川田笃人让菅沼真一郎亲自将卷宗送过来,这就属于过分了。
“嗯?”川田笃人看了熊泽壮介一眼。
“哈依!”熊泽壮介赶紧立正敬礼,答应说道。
川田笃人的要求虽然过分,但是,川田笃人是池内司令官面前的红人,最重要的是,川田笃人现在是他的直属长官,川田笃人的任何命令,他都必须听从,不得违背。
……
“简直是一派胡言!”井彦愤怒的拍了桌子。
什么平川又右卫门。
什么山崎修一的表弟!
什么辣斐德路的杀人案,三角地菜场的杀人案?还有那法国人被杀的案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都栽赃到了井公馆的身了!
最气人的还是那个什么养猪场猪仔被毒杀的案件,井彦听了脑门都要气炸了。
“我可以负责任的讲,你刚才说的那些案子,都和井公馆无关。”井彦面色阴沉的说道,“公馆确实是有处理过不少反日分子,但是,你说的这几个,不是我们做的。”
他冷哼一声,“至于说平川又右卫门,公馆也没有这个人,更不可能是山崎的表弟。”
“果然如我所猜测的那样。”菅沼真一郎点点头,“这些只不过都是程千帆故意攀扯出来的。”
不过,旋即他又皱起眉头,“前辈,请看看这张便条。”
井彦接过了便条,低头看了看,却是脸色一变。
“前辈,这是山崎副馆长的笔迹吗?”菅沼真一郎问道。
“这确实是山崎的笔迹。”井彦点点头,他的眉头紧皱,“不过,且不说有没有平川又右卫门这个人,就是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山崎也不可能给巡捕房留下这么一张有辱国体的便条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菅沼真一郎,“所以,便条确实是山崎君所写,但是,便条非常有可能是山崎君受到胁迫情况下所写的。”
“只有这种解释说得通。”井彦点点头。
“我看了尸体的检查报告,面说山崎君生前遭遇过暴力殴打,所以,他很可能生前被人用刑。”菅沼真一郎说道。
他看着井彦,“前辈,我来海的时间并不算长,对于这个程千帆虽然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