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郡的百姓早在半年前就搬空了,如何还留在郡城内的人家,多是出了渝州府没有可去之处可寻之亲的人家。
这位云州府的齐家少东家早不来寻亲晚不来寻亲,为何要挑这种时候来寻亲?”
“许是才知晓境况呢?”
刘守正轻笑摇头:“渝州府都旱了三年了。若是有心,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怎么会等到如今渝州府连降大雨旱情即将结束之时再来寻这门亲?
若真是如此,这怕不是来寻亲的,反倒是像来寻仇的。”
“那以老爷的意思,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他们是商户,左右不过是来做买卖的。”
“做买卖?以我们麓山郡现在的境况,来这里能做什么买买?”随侍奇怪。
刘守正又抿了口茶水,似笑非笑:“这你就不懂了,正是这种时候才方便做买卖。”
随侍似懂非懂,问:“那,可要将他们带来见见大人?”
“不用,这事不急。”
刘守着摇摇头,半晌,吩咐道:“这几天让人留意着点行脚帮的动静,别让他们做事太过分了。”
说罢,刘守正看向窗外:“今日这场雨下可真够大的。”
“是呢,若是之后情况一直见好。老爷,咱们也算熬出头了。”
“不是咱们熬出头了,是麓山郡的百姓要熬出头了,是瑜洲府的百姓要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