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一样,平地起城!
但他明了了,却对此无解。
因为他的军营,是不可退后的,也不能让右翼军营的士卒策应。
汉军还别遣了两千兵马,森严列阵在右翼,就等着魏军出营而战呢!
就连魏军的骑兵,也无法从侧袭阵。
早在数日前,统领骑兵的将领,就遣人来告知夏侯儒,汉军营寨不仅守备森严且运来了不少元戎弩。
夏侯儒对元戎弩是知道的。
那种二三十步内可射杀战马的存在,他再傻都不会在无有步卒策应下,就让骑兵去送死。
“来人!”
略作沉吟后,他便侧头对亲兵发令,“去将中军的霹雳车及大黄弩运来一半!”
“诺!”
一名亲卫大声应和,转身大步离去。
而王祕也趁机移步近来,低声耳语道,“将军,恐军械运来了,也难以压制逆蜀攻势啊。”
闻言,夏侯儒微侧头,瞥了他一眼。
但没有作声,又转头回去继续观看敌情。
正如王祕所说,魏军前排军营并不大,容不下太多士卒,也安置不了太多霹雳车及大黄弩;再加上逆蜀也会以弓箭抛射压制,的确很难遏制逆蜀的攻势。
但如此显而易见的趋势,他安能不知?
说白了,王祕的提醒,不过是隐晦的旧事重提:请他允了诸将的请命,出兵与逆蜀决战罢了!
“逆蜀将攻,你去调度士卒吧。”
沉默了少许,夏侯儒声音淡淡,头也不会的对王祕下令。
“诺。”
无奈垂头作礼,王祕悻悻然离去。
而此刻,汉军营寨已然临近了一箭之地,也停下了脚步。
只见中间两三辆武钢车突前推出,让出两侧空隙来,从里面涌出了许多大橹兵。
他们在什长的号令下,十人一组靠拢,盾牌高举形成一个圆形的小堡垒,护住背着土包、木头的士卒缓缓向前,拔掉铁蒺藜、用土包填陷坑等。
与此同时,早就严阵以待的魏军弓弩兵,也在各自都伯呵斥下拉开了弓弦。
“放!”
伴着王祕一声令下,直射清理障碍汉军的弩矢、抛射入汉军阵内的箭矢,瞬息间将天空刷黑了一片。
“嘚!”
“嘚!嘚!”
箭簇入木或盾牌的声音密集响起,颇为震撼。
然而杀伤力却十分少,绝大部分的弩箭矢都被汉军的大橹兵抵御在外。
真正震撼人心的,乃是霹雳车。
在杠杆重力的作用下,无数鹅卵大小的小石头,带着锋利的棱角,在空中呼啸着,划出一道弧线之后,便犹如百鸟归巢般往汉军营寨中钻下。
“举盾!覆顶!”
无须郑璞号令,汉军中各级都伯的怒吼声就响起。
拳头大的石头在盾牌上欢快的弹跳着,有些蹦跶两下就滑了下去,有些却磕到盾牌的边角,打着旋横飞进了几名兵卒的身体里。
有的硬生生钻了进去,有得让骨折的清脆声暴起。
无一例外的,倒霉的兵卒们口中都有凄厉悲鸣涌出,让人觉得朔风是如此的冻人。
有一些霹雳车是装着巨石抛射,一旦命中,更是直接连人带盾砸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