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的圣旨,他们不信,偏偏信什么坊间流言!什么时候,朕的圣旨竟这么不具有说服力了?!他们还有没有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朱由校得知大量文官围堵徐光启后直接龙颜大怒。
魏忠贤和刘若愚皆噤若寒蝉。
“把闹事的都抓进诏狱里!尤其是之前上疏参劾徐卿的周顺昌、练国事二人,打着问他们为何来闹事,是听谁了的谣言!滋事生非,到底眼里还没有朝廷!”
朱由校当即对魏忠贤吩咐了起来。
“奴婢遵旨!”
魏忠贤回了一句。
于是,很快,魏忠贤就传旨于田尔耕,命锦衣卫田尔耕带人去抓这些闹事者。
而周顺昌和练国事等围住徐光启的文官此时依旧在和徐光启争执,辱骂着徐光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疯狂地辱骂着。
任凭徐光启如何说,他们就是不愿意相信徐光启的话。
似乎在他们眼里,徐光启的任何一句话都带着虚假。
而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愿意相信的。
但在这时候,田尔耕已带着一大群锦衣卫缇骑把这些闹事者围了起来。
这些文官见此才安静且慌张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周顺昌倒是比较有胆量,当即质问起这些锦衣卫来。
“拿走!”
田尔耕也没有回答周顺昌,只将手一挥。
顿时,一大帮锦衣卫缇骑就冲了上来,如逮小鸡似的将这些文官全部抓了起来。
这些文官因此更加慌张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犯了何罪?!”
“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们不服!”
……
这些文官皆乱喊了起来,一个个使劲地挣扎了起来,但他们实在是太文弱,力气太小,被锦衣卫抓住后硬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周顺昌见此也开始担心自己有事,不由得看向徐光启,色厉内荏地大声骂了起来:“徐光启!你勾结厂卫,戕害忠良,你不得好死!”
徐光启只默默地看着周顺昌,他自己都恨不得现在上去给周顺昌一拳,但他还是忍住了。
但理智也告诉徐光启,厂卫好像是不应该这么无故拿人,而且是朝廷命官。
因此,徐光启最终忍怒来到田尔耕这里,问:“田都督,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犯了何罪?”
“大司马不必多问,我们也是奉旨行事,他们滋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陛下要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田尔耕知道徐光启是天子红人,所以才多说了一两句。
徐光启见是天子之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周顺昌等人则被押到了诏狱。
已来到诏狱的魏忠贤当即命人把周顺昌和练国事押到了自己面前来并命人将这两人各自绑缚在了一张春凳上。
“奉旨,打着问二位,朝廷对这件事下达的圣旨,你们为何不信,偏偏要信什么坊间流言?”
魏忠贤手持拂尘站在两人面前,神色严肃地问了后,就突然厉声喝道:“回话!”
啪!
同时,棍棒落下,当即把两人的屁股打得一弹。
“啊!”
周顺昌和练国事两人同时尖叫一声。
接着,周顺昌先咬牙忍痛回道:“圣上被徐光启蒙蔽,徐光启他欺君,故意隐瞒此事,所以圣旨所言不得信!”
“怎么,你们竟比皇爷还要聪明,还要知道得多?也不想想,这世上论英明者,可有胜过当今天子的?!话说回来,你们都是为官的人,当应知道圣旨即为天命,天命所言,不能质疑,不信也得信!天命若不信,岂不同于目无君主?!连我这个奴婢都懂的道理,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居然会不知道!”
魏忠贤倒教训起周顺昌和练国事来,并当即喝道:“继续打!”
“啊!”
周顺昌和练国事继续惨叫起来,绸缎做的里·裤上已开始见血。
“如果你们眼里还有君上,不想落得个抗旨被杀的下场,就老老实实回话,你们为何不信圣旨上的话,你们是何处听到的大司马之母亡故之事?”
魏忠贤继续问了起来,话里带着一丝威胁。
周顺昌笑了起来,咬牙道:“我们不知道是谁说的!”
“是吗,那就接着打!往死里打!咱家把话给你们说明白,别想着和皇爷玩心眼,皇爷是什么人物,那是当今天子,是得天命的人!你们真以为和天子玩心眼,你们能得好处?真以为你们不说,天子就查不出来?真以为天子必须靠审问你们才能做事?那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天子审你们,不过是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一颗忠心!”
魏忠贤喝令后就厉声说了起来。
“啊!”
两人继续惨叫着,一时间额头间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