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贞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声道:“自然,还请刘县丞前面带路。”
漪水县的路,岚贞可不认得,他只知道从城北到郡王府的路是如何走的,除此之外,尚未涉足其他,自然得由刘瑜这位当地人来领路了。
将右手朝前横摆,刘瑜道一声请,便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且不论裴高率领众人前往城西押送用需,也不讲岚贞同刘瑜并肩合作,而余德奎也寻着了尚在满城登记的顾段人,大家都在力所能及的办自己所能办理好的事情。
城民们也是难得的配合,日子似乎正在一点点的变好,变得更有盼头,变得更有希望。
但此时却有人正陷入绝望,指尖不断在自己的肌肤上划过,挣扎着想要拽开正勒住自己脖颈的麻绳。
双腿不断地蹬向地面,用脚后跟扒出了两个凹坑。
血红色的伤痕遍布喉咙,一张脸热血喷薄,终于此人两眼一瞪,挺直了身躯。
将麻绳从他的脖子上绕下,窦娟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拧动着脖子睇向角落里的另一人。
只见凤钗斜斜插在发间,双手僵硬着怀包住自己,止不住正在打颤的某人,用极其低哑难听的嗓音哀声乞求:“别杀我,别杀我,不要杀我”
她们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范荣生!
没错,方才被生生勒死在窦娟手中的,正是郡王府中的管事范荣生,也就是此时正缩在角落里,被吓破了胆的郡王妃殷慈心从母家带来的心腹!
“哼,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到我们媵侍手里的一天!”
窦娟将马绳缠绕自己手间,眼神似笑非笑的凝望着一直高高在上,瞧他们不起的郡王妃殷慈心。
这贱妇每每仗着自己是郡王妃,欺压他们槐蕊院中上下,就连媵侍都不知道吃了她多少的明亏暗害,今日总算可以替媵侍好好出一回气了!
“啪”
麻绳狠狠甩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殷慈心立时大喊着抱住自己的脑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卢尔槐,你不过就是郡王的一个媵妾,你一个妾室居然敢谋害主母,你必将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窦娟一听,殷慈心居然还敢口出狂言,立刻高高举起右臂,准备将手中麻绳朝她的身上挥去,吓得殷慈心不断发出叫喊声,刺的卢尔槐耳朵都快被她给喊聋了。
一抬手,窦娟倏然收手,朝卢尔槐瞧去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想教训殷慈心的意思,有些不高兴的甩了下麻绳,但终究没有将它甩在殷慈心的身上。
就凭着她的手劲,连勒死一个成年男子都如此轻易,更别说是甩花了这贱妇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了。
“对,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的!”
殷慈心见卢尔槐阻拦窦娟朝自己下手,还道是她不敢。
如此,殷慈心瞬间就有了底气,瞪大了双目,冲她们喊道:“我可是郡王妃,卢尔槐你不过一个媵妾,你敢杀我?”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卢尔槐听殷慈心如此理直气壮的冲自己吼叫,发出一连串十分骇人的阴笑,惹得殷慈心后背发毛,再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