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裂肺的哀嚎声,陈长卿满身伤痕,在两个尼姑的搀扶下,一撅一拐地走进去。
看见张易之的刹那,他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
庵主双腿发抖,恐惧让她几乎瘫倒在地。
陈长卿哭得涕泗横流,“子唯,贫道受了天大的委屈,你”
“停!”张易之截住他的话,冷声道:“谁在造反?”
造反?
庵主如遭雷击。
这下彻底站立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宛若巨石掉进湖面,堂内掀起了惊天骇浪。
谁都知道造反意味着后果。
咱们天慈庵一群尼姑,怎么可能造反。
太荒谬了!
陈长卿陡然收住哭腔,低着头不敢言语,一副委屈的模样。
“敢骗我?”张易之眉头紧皱,表情隐隐透着冷意。
趁着间隙,庵主连忙插话道:“陈道长跟本庵有矛盾,贫尼一气之下将其关押,但本庵绝没有涉及到谋反,望张公子明察。”
她丝毫不敢隐瞒,直接承认。
“没事,继续关押他,随时可以杀了。”
张易之丢下这句话,拂袖离去。
全场皆愕然,画风转变得太快了。
陈长卿满脸恐惧,哭丧着脸央求道:“子唯,别这样无情好不好”
话音戛然而止。
堂内瞬间静作一片,宛若无人绝域。
张易之顿在原地,眯着眼望着走向庵堂的一群人。
冒丑袍袖上都是鲜血,他快步上前禀报:
“司长,这群人企图逃窜,给卑职拦在门禁处,随后发生械斗,各个都有刀刃在手,不过卑职率领手下将他们制服,但还是逃走了几十个。”
“辛苦诸位了,记功一次。”
张易之朝鲜血淋漓的绿袍们投去赞赏的目光,旋即看向被绳子捆绑的这群人。
十几个魁梧和尚、一个华服男子、一个尼姑。
张易之神情冰冷,缓缓扫视着他们:
“诸位,为什么要逃?请给个合理的解释,给不出来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