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彻底震惊,神色隐隐夹杂着恐惧。
“快杀!”
谁料一直沉默的李相迎突然低吼,眼神极端恶毒。
陈长卿骤然一惊,好不容易伪装出的淡定瞬间崩塌,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能感觉比之前更浓郁的杀气。
难道张易之这三个字是催命符
“不能杀!”尼姑尖声叫道,她抓住李相迎的袖子,“你想让天慈庵毁于一旦么?”
李相迎直视着她,声音森寒:“不要听他危言耸听,张易之不可能认识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尼姑走上去推开持刀大汉,挡在陈长卿身前。
望着她娇小的身躯,陈长卿冰凉的内心升起一股暖意。
香香还是很爱很爱贫道。
贫道愿意原谅她。
李相迎勃然色变,死死盯着尼姑,眼底深处同样闪现杀意。
尼姑偏头看了眼陈长卿,心下有了定计:“李郎,先囚禁他几个月,如果庵里安然无事,那证明牛鼻子在撒谎,我们将他杀了掩埋。”
李相迎收敛杀机,略默,冷声道:“交由我来看管。”
“不行。”尼姑断然拒绝。
她知道交给李郎,那臭道士活不过今晚,死了就死了,但她害怕牵连天慈恩。
毕竟张巨蟒这三个字,代表着独一无二的权势。
他是遮掩神都半片天空的阴影,谁能不惧怕?
李相迎来回踱步,考虑利弊,良久后厉声叮嘱道:
“好好看管,不能出丝毫差错。”
房间外。
香香跟庵主站在廊道。
“看来度牒也是张易之代办的。”庵主眉眼有些愁绪。
香香迟疑几息,才询问:“娘,你难道不怀疑李相迎的身份么?”
庵主闻言不吭声。
她是被钱财蒙蔽了双眼,李相迎出手阔绰,言行举止都很高贵,所以她纵容女儿跟其偷情。
现在隐隐有些后悔,总觉得此人会给天慈庵带来灾祸。
“行了,随娘去探探李相迎的口风。”庵主转身疾走。
香香赶紧跟上。
房间里,陈长卿深吸一口气,镣铐哗啦声里,“灭情师太,救救贫道。”
那健壮的尼姑瞪着他,眼神有些不善:“再多嘴,抽死你!”
“灭情师太,您发发善心”陈长卿企图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啪!
灭情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陈长卿的脸上。
看着他额头到下巴的那道红痕,灭情神情有些兴奋。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陈长卿赶紧闭嘴。
见对方委屈的模样,灭情浑身竟有些发烫,她攥紧鞭子,身子前倾,颤声道:
“贫尼从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你满足一下贫尼好不好。”
望着她粗糙的皮肤,山包似的身躯,陈长卿身子往后蜷缩,“你你能不能先帮贫道解开镣铐。”
“不能。”
灭情神色冷漠,斟酌了片刻,自言自语:“反正一个阶下之囚,庵主应该不会责怪贫尼。”
她实在忍受不住饥渴,一手掰过陈长卿的脑袋,一手脱下僧袍,旋即一屁股坐在陈长卿脸上。
“伺候好贫尼。”
啪!
又一下沉重的鞭子。
如鼓点般密集的鞭声,伴着陈长卿嘶声裂肺的哀嚎声,响彻在房间里。
良久。
被**压抑到心里变态的灭情终于发泄出来了。
她瘫在椅子上,两只脚踩着陈长卿脑袋,“实在不得劲,怪不得少庵主要去勾搭李公子。”
陈长卿全身都是鞭子的痕迹,他有气无力道:“救救贫道,贫道给你报酬。”
说完指了指地上破碎的道袍。
报酬?
灭情脚趾头勾起道袍用手拿住,翻了翻,从袖口的小口袋里找出一尊小弥勒佛。
她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
佛身皆由黄金浇铸。
放在市面上出售,至少值一千贯!
“师太,你帮帮贫道。”陈长卿趴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哦。”灭情紧紧攥着弥勒佛,眼中有一丝贪婪,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帮你的话,贫尼触犯庵里的规矩,下场必然很惨。”
陈长卿忍着全身的痛楚,哽咽道:
“师太,你甘心就这样过一生么?你不想在神都拥有一栋富贵堂皇的宅子?你不想还俗嫁人做贵妇?你不想生而育女么?”
灭情表情有些轻微扭曲,捡起地上的鞭子砸过去,“住嘴!”
“你去张府找张易之,他会给你一万贯报酬,有了这么多钱,你就不要回天慈庵,在神都城过快活潇洒的日子。”陈长卿继续蛊惑。
“你确定他会给?”灭情站起身,声音急促。
“毋庸置疑,贫道是他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