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一天我可以说:我曾守护了一个女孩一世。这就是我表达爱的方式。”有一天,泣露这样自豪地跟极光说。
“倾尽一生去守护一个人,我也曾有过。但我不爱她,我只是依赖她。”极光说。
“如果不爱,怎么会将这份感情分辨得如此清楚,怎么会到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中?”泣露问。
“啊,我只是在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走出来而已。我以为这样,不曾爱过,就会一切如常。”极光醒悟道。
“是会如常,眼泪流过,留在黑夜里,依然面对新一天的朝阳,用笑颜。”泣露安慰着说。
这天,又一个女孩来找泣露,她头戴着兜帽,低着眉,说:“我听说您是这地方的神女。”
泣露说:“我是有些法术在身。也愿意帮您获得更好的人生。”
女孩说:“我的命是苦啊。也许许多事情从小时候的事情中就已经注定了。小时候,我找妈妈要她头上的蓝色闪光的头饰,我本以为她会给我的,她却捂住不肯给我,还怪我找她要。后来,父母和我一起去亲戚家做客,亲戚家给我一袋好吃的,母亲找我要,我知她在开玩笑,就摇头说不给,我本意只是撒娇,父亲却将我拉出去,用竹条当着往来行人的面一直打我。再后来,我和父亲一起去店里买帘子,我相中了一件淡紫色的带纱、带着若隐若现同色刺绣花纹的帘子,希望那可以做我房间的帘子,父亲却在那帘子旁边抱住那帘子,说他要是拿去做他房间的帘子怎么搞?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相信他最后会将那帘子让给我。最后,他却买了店中最便宜的两套帘子,一套大红,一套大绿。”
泣露听了,就同情她,说:“这样,我这里有些住处,你先在此住下,我去去就回。”
泣露身后走出一粉衣少女,名叫绮未,她带女孩走进泣露的居所,给女孩安置在一间上好的房间中。
很快,泣露回来了,她带回了一套如女孩所描述的那种淡紫色帘子,女孩抱着那帘子,流泪了。随后,泣露和绮未一起,将那帘子安在窗上。
绮未出去后,泣露独自面对女孩。女孩又说:“还有啊,我长大后,有朋友寄了礼物到家,我让母亲取了。母亲说取了,我放心了。回家之后,我去找,却怎么也找不见,待问未问时便已察觉母亲心中的恐慌,待我问出口,她便大吼着说:那么点小东西谁还知道弄哪去了。我气愤,让她赔偿,父亲在旁听见了,在旁说:得是一家人嘛,为外人的一个东西要赔偿,像什么话。我这一生真是苦啊。”
泣露问:“你能告诉我那礼物是怎样的么?”
女孩说:“是一支银色浮签,上面镂刻着我最爱的花和风铎的图案。”
泣露了解了女孩最爱的花,又出门去了。
她回来时,手中便拿着女孩所描述的友人送她的浮签。且带回来三个。女孩欢喜接到手中,笑逐颜开。
“事实上,我只是希望我的存在可以获得尊重,希望我的话可以获得理解,希望我的信任可以获得珍惜而已。”女孩说。
“这些你本当得到,即使是作为一个人,一个与他们陌生的人。因为人与人相处和谐,以互相尊重为基;人与人关系长久以理解为纽;人与人情感的积增,以信任为保。”泣露说。
“我的命是苦啊,我听母亲说父亲曾想和她行那般事,她不肯,我却听到一些风声,说她和其他男人出去玩,还听说其他男人伸手去她胯下;我曾在夜间听她说要去另一个独居的女人家陪伴那个女人,或是借那女人家的什么,一连几夜她都离去。我晚上回家却看见桌上有散落的眉笔、口脂,看起来像是被使用过却没来得及被整理的痕迹。”女孩说。
泣露心疼地皱起了眉,说:“看起来,你希望当时你母亲说的是真话,是吗?”
“是,”女孩说,“我还希望身边人能有操守,持守贞洁。”
“你可能还有些担忧,甚至恐惧,因为害怕母亲的行径给你蒙羞,让你沾上淫乱的恶名,是吗?”泣露小心地问。
“是,”女孩说,她声音有些哽咽了,“我情愿众人吃各自所种的果,这样我也好有自由、能安心选择善的。”
“是这样的,种善种子的,将收善果子。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是此理。”泣露肯定地说。
“我的命是苦啊,我曾听母亲说:我哪想到像你一样命好。我还记得她拿亵裤抽打我脸的情景,记得那时她脸上坚硬的线条。我如今仍心中战兢恐惧,怕过得好了让母亲恼怒。也不敢与心爱的男子走近,怕心爱的男子因比父亲更好就惹动父母的怒气。我只敢一辈子谦恭谨慎,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舒展自己,只敢做小伏低任母亲讥讽、羞辱、使唤。”女孩颤抖着说。
泣露拍拍她的肩膀,拥抱她,给她递来桌上摆好的新鲜杨桃,喂她吃。
泣露说:“我听过几句话:‘你尊重了人,人才会尊重你。’‘你把人放在心上,人才会把你放在心上。’‘真心才能换真心,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