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伯父放心,我向来嫉恶如仇,于坊间更有睚眦必报,锱铢必究之名,焉能如此大度,放过屡次欲置我与死地的仇人?
便是文君,伯父也不用多虑。她兰心蕙质,秀外慧中,且行事当机立断,若论果绝,与我相比也是不逞多让,自然知道孰轻敦重
我之所以留他一命,只因此时杀他名不正,言不顺。再等些时日,无论是高英敢予西海分疆,还是敢玉石俱焚,自然就能使高肇善始善终”
着啊!
竟然忘了迄今为止,西海依旧未竖反旗,未正式起兵?
而如今看来,朝廷定不会坐以待毙,起兵已是必然之势。到时再以“清君侧”的名义斩了高肇祭旗,西海也算有了造反的借口。
心中一动,李始良猛的一咬牙:“文君自幼长在高肇膝下,平阳公主更是视为己出,与其感情笃厚,怎会不念旧情。她知定然劝不动你,但若是另辟蹊径,时而携李元探望高肇,又该如何是好?
若我西海一年不起兵,高肇便与李元亲近一年,若三年不起兵,他便于李元亲近三年三年之后,元儿已然记事,你到时如何下得了手?”
李承志心募的往下一沉。
若非至亲,若非为李氏长久之计,李始良焉敢苦口婆心,说出此番逆耳忠言?
此番话也绝非是危言耸听,李承志再是记性差,至少记得孝文长子元恂这个前车之鉴。
鲜卑贵族不愿汉化,便同后族穆氏鲜卑八姓之一鼓动太子造反,最终逼得元宏不得不痛下杀手,以致父子相残。
若非如此,也轮不到元恪来坐皇位。
而高文君再是理性,也只是一介女流,难保不会如李始良所言,想方设法保高肇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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