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六零章 未雨绸缪  大魏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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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斤火药,退他二十万一无战意,二无士气,三缺衣少食的乌合之众,足矣”

李承志说的越多,李始良的信心越足:若元遥自大碛来攻,数千里不为荒漠,便为草原,又何需用到镇夷炮、开花弹这般重器?

只需予居延湖之北陈虎蹲炮阵,无论来敌是步是骑,只如风吹劲草,来多少折多少。

李始良就是有些不解:既然不担心元遥与奚康生,那就更不需担心与皇甫让隔河对峙的邢峦了。

一是邢峦帐下也为高氏新降之军,二是李丰南撤,原州兵力近达五万,与邢恋已盯差无己。

那李承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承志眉头微皱:“我所虑者,只崔延伯矣。此人胆识绝人,谋略无双,虽为降将崔延伯原为南齐游击将军,萧衍灭齐后,孤身投魏,但高祖孝文帝元宏深为倚重,常任统帅。

孝文亲政十年间,其南败南梁,北退柔然,大小百余战,未经一败。虽说高肇谋逆之时,曾失利于定州,但非战之罪

最后却予鄯善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更有甚至,竟败于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之手?无论何人,怕是都会耿耿于怀,镂骨铭心。

世伯李韶更是予信中言,自大败后,崔延伯未曾向朝廷奏过半封罪呈,可见其踌躇满志,一雪前耻之雄心?

如今我以进为退,逼迫朝廷分疆裂土,高英岂敢答应?其虽是妇人,少有见识,但若论狠绝,绝不输男儿,真逼的狠了,破罐子破摔也不是不可能而这只是其一!

其二则是:杨氏狼子野心,欲坐山观虎斗,使我西海与朝廷两败俱伤,他杨氏好坐收渔翁之利然杨舒激我不成,杨氏兄弟必然会再计。

若我所料不差,杨氏若知朝廷已被逼的再无退路,十有八九会蛊惑崔延伯,更或是朝廷与我西海背水一战。至不济,也会许以朝廷钱粮。但凡高英头脑一热,说不定就是大战再起当然,也不一定如我所料,说不定高英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就应了我之所求”

越说,李始良的脸色就越沉:“她若敢应,便是元氏之千古罪人,真当元氏宗室,鲜卑八姓是泥人不成?故而大战必起。然陇西多山多水,地势复杂,恰好克制我西海铁骑。若无火器为依仗,李亮危矣”

“故而我才令李丰南撤,与皇甫兵合一处。若有万一,毕竟原州距陇西不过千里出头,若以骑兵驰援,短则三日,多则五日也就到了。当然,若是能将这五万斤火药尽数运至陇西,固守三州至入冬,定然是够了

然伯父也知,火药配制虽不难,但稍有不慎便是大祸,若因情急而委任他人,我岂能放心?而自西海制火器之始,便由李亮掌负,是以只能尽快将他召来

我也知这绝非长久之计,是以待李亮归来后,便将堂兄李承先召回镇夷,令他与大兄李承宏一并襄助李亮。日后若李亮不在,也好有人代掌此务”

稍一顿,李承志又叹道:“堂兄与大兄一般,皆是秉性敦实,为人仁厚之辈,比父亲可靠许多”

听到前一句,李始良还在暗暗感动,心想李承志虽对兄弟、家臣多有制衡,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家人更可信一些。

但听到后一句,他先是哭笑不得,随即又被吓了一跳。

就李始贤哪个乘张不羁性子,十有八九会惹出大祸来。

“万万不可”

李始良急道,“日后但凡火器,你碰都莫让二郎碰”

看吧,并非自己这个儿子觉得老爹不靠谱,就连他亲兄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心中腹诽,李承志温声笑道:“便依伯父所言!”

李始良应了一声,稍一犹豫,又低声问道:“明日天亮,刘寺卿便要启程回京,届时如元澄、高肇,又该如何处置?”

他要不提,李承志都还想不起这两人来。

他沉吟少许:“就如崔尚书初至我西海之时一般,寻两处别院,多派些仆妇扈从,好生伺候着”

意思就是软禁?

李始良不由的在心里打了个突。

元澄倒也罢了,其身为宗室,更为托孤大臣,自然要为这元魏天下呕心呖血,殚精竭虑,死而后己。

且李承志本来就居心不良,元澄如何欺他、防他,哪怕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为过。

但如高肇,却是一代奸臣,祸国殃民之恶贼。若非是他,元魏何至如眼下一般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于公,高肇暗施奸计,借刀杀人,从而谋害元恪,更诱使李承志与太后离心离德,终使一代忠良不堪迫害,以致起后造反。

后高肇又予北地起兵,视百姓于草芥,为采火油罔杀数十万无辜之民,堪称穷凶极恶,罪大恶极。

于私,高肇屡次谋害李承志,若非李承志命大,早已身死道消,命丧黄泉。

便是只论公,以全与先帝君臣之义,李承志就该一刀斩了高肇。

莫不是顾忌高文君,并长子李元,是以欲留高肇一命?

心中思忖,又听李承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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