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扬手里的奏章,“敢问尚书与尉卿何德何能,敢言只遣十万南军,就能行围魏救赵之计?就凭尔等于表中所言之:西海本就外强中干,如今更是强弩之末?”
游肇又道:“这并非我等妄言,而是元鸷密奏”
元鸷,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论元澄、元诠,还是高肇,猛的一愣。
“怎可能?他予居延湖畔大败于李承志,致全军覆灭,若是未以身殉国,也定然已降了西海,怎能送来密奏?”
元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怕不是李承志这奸贼以元鸷之名施以奸计,诱使我等孤军深入?”
密奏是从太后之处得来的,刘芳与游肇哪知是真是假?
二人对视一眼,又望向秦松。
秦松会意,朗声回道:“此密奏来自敦煌萨保朝廷任命的胡商头领,又由绣衣使经白兰、松藩吐谷浑大城,特意绕过西海送至京中。又请元鸷故旧、亲信、家眷辩过,应是不假”
元澄正在火头上,见谁怼谁:“你说不假就不假?”
秦松也不恼,稍一沉吟,又在袖中一阵摸索,掏出一张写满字的帛绢,递给了元澄:“殿下看过便知!”
元澄半信半疑,接了过来。
先看了看首尾之处的暗号,又予信中寻了一阵,元澄眼中露出一丝惊奇:还真是经敦煌绣衣使送来的?
元晖迁为凉州刺史之后,原定由夏州刺史高猛迁任中领军之职后,兼领绣衣直指。但高猛连京都未进就起兵造反,绣衣直不宜空悬过久,便由当时最受高英信用过的元澄暂代。
直到他予去岁冬出使柔然之前,才转由秦由暂领,至今已三年有余。是以不算知之甚详,但至少懂得皮毛。
至少这密奏中的暗记、密语,他还是能认出一些的。
也更知道,凡边陲重镇,必有绣衣使潜伏。而敦煌西邻高车、高昌等西域诸国,南接吐谷浑,北通柔然,又为丝绸之路之中枢,怎可能少了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