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英的脸色一变,抄起案上的汤盅就砸了下来。奈何准头太差,汤盅离着元澄还有四五尺,最后跌落于殿中,摔了个粉碎。
再见高英,腾的往后一倒,险些摔过去。
“太后息怒太后请息怒”
这两月来,高英时不时的就会如此同,近似发疯一般。秦松也不似起先之时被吓的浑身直颤,站都站不稳。而是颇有定色的扶住了几欲昏厥的高英,连声急唤。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
高英怒声嘶吼,又一指刘芳,“你向孤建言,称可与李承志隔河而治如今连陇西都已失陷,眼见敌军将入关中,还有哪来的河?莫非让孤与他分京河南黄河而治?”
刘芳欲言又止,最终暗叹一声,低下了头:“微臣有罪!”
高英近如疯癫,殊无理智可言。此时除了请罪,说的再多也无用。
元诠瞳孔微缩,又看了看案上的纸笔:之所以背着自己,原来是在商议这个勾当?
高英也真敢想?
以为河西既然已尽陷于李承志之手,定是收不回来了,反不如拿来做顺水人情。若是能将李承志暂且稳住,便能使朝廷暂松一口气。
而后,便可以关中,河东为基,且六镇与北地渐稳,若能休生养息几年,未尝不能再与李承志一决雌雄。
但可惜,太后太有些想当然了。
都已被李承志吃到了嘴里东西,又何需让你再赏他一遍?
而西海之强,也委实有些骇人:这才几日,竟连大河都已失守。是不是过不了半月,又会听到李承志兵过陇山,进至关中的消息?
也是没想到,刘芳、游肇皆为治世之能臣,为何就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再看二人为难的脸色,元诠又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太后故伎重演,如逼着元澄向胡族借兵一般,明明是她想的主意,非要强栽到刘芳头上?
太后这坑臣子、寒人心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