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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是何种结果,等这两方再次反目之前,他高肇早已尸入黄土,高氏之野望更是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高肇突然就不生气了。
这是阳谋,所以元澄才会咄咄逼人,吃定了自己一般,就是料定自己也能想通此节。
而后便是如何抉择:是高氏万劫不复,鸡犬不留,还是留些血脉,至少不会断了香火?
但高肇自认为一世枭雄,连性情缜密,英明神武如元恪都折在了自己手中,哪怕刀斧加颈,死到临头都要挣扎一番,又岂会被高英的两道圣旨和元澄的一番恫吓之词吓住?
他幽幽叹道:“高英妇人之见,行事一昧狠绝,不知大局为何物。但奚康生也罢,邢峦、崔延伯也罢,皆为当世之名将,治世之能臣,焉能枉送兵卒之性命?
是以莫说三日,但凡不至春暖冰消之时,城外之大军定然不会强行攻城,故而至少尚能喘息两三月但难的是,如何才能破局:
不但不能使李承志归附受封,更要使他尽快起兵,如此才能使朝廷投鼠忌器,首鼠两端,也唯有如此,才能解了我高氏燃眉之急”
听高肇说完,高猛沉吟道:“唯有使李承志与朝廷彻底反目,无半丝转圜之余地,才能使他愤然起兵而他素来奸滑,便是用计,也不一定凑效”
谁说用计不能凑效?
源奂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计上心来:“太尉,何不祸水东引?”
难道迫使罗鉴进犯西海不是祸水东引之计,但结果呢?
反倒便宜了李承志
刚被元澄一顿奚落,正是怒火难泄之时,高肇远不复往日之冷静与睿智,沉声问道:“直言便是?”
源奂低声道:“若三日后奚康生果真攻城,何不诱李始良父子为将守城?”
高肇双眼突的一亮: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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