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李承志免的是两年以后的税。
家中适龄的子女若多一些,岂不是不用交税,甚至只用交极少的税?
那到时士卒并官员的粮饷从哪里来,兵器、甲胄又从哪里来?
所以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李承志……
有赵献带头,剩下的人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牌下渐渐聒噪,已有人在冷嘲热讽,甚至是低声斥骂。
什么凌辱斯文,什么欺师灭祖,甚至连数祖忘典的话都出来了。
大多都是未出仕的世族子弟,也不乏已然在乡党、军中任职之辈。
只因这都是一伙的……
越吵声音越大,连骂娘的话都出来了,李承志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李承志向来威重如山,说一不二。眼睛里从不揉沙子的性情亲信皆知,怎会任人于当面欺辱李氏祖先而视若不见?
而诡异的是,李松等人都已气的脸皮发紫,他却依旧气定神闲,近似看戏一般?
李松终于看不下去了,猛一抱拳,似是要请军令。但他嘴都还未张开,却见李承志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慌什么,退下!”
李松一顿,猜到李承志必有后手,做了个揖便退了下去。
李始良心中猛的一跳:这怕不是欲擒故纵之计?
他往李承志身边一凑,低声劝道:“再杀,可就真无人可用了?”
“大伯放心,我今日不开杀戒,只以理服人,至多也就是杀几只鸡儆儆猴……”
李承志回了一句,又朗声喝道:“孝先,差不多了!”
人都有盲从心理,他是怕再任由这些人闹下去,怕是一个囫囵的都不剩。
李孝先躬身应诺,而后大声喝道:“肃禁……再敢喧哗,棍棒伺候……”
随着吼身,当即便有一队甲士冲进人群,不论老少、士庶,尽皆分开。
众人脸色大变,此时才知这不是秦州,更不是关中,而是西海。
这里没有什么王法、道理,讲的只是刀在谁的手里。
依旧是赵献,只听他急声喝道:“便君,难道李氏也要行恶法苛政,以言论罪?”
不待李始良回应,李承志便朗声笑道:“放心,李某令日不杀人!”
说着话,李承志取下头上冠巾,露出半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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