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户已尽皆内迁,大郎携牧户五万余,战兵两营,新卒一万坐镇西海。皇甫与李时坐镇镇夷,仆坐镇表是,各领新军两营,民两万户……”
“民生如何?”
“因这半年来来回奔波,劳苦不堪,且多有伤病,故而民怨渐大,屡有民户叛逃,但皆已追回……”
瞅了瞅李承志的脸色,好似并无发怒的迹像,李松又秉道,“胡汉均有,合近万余,大郎只诛首恶,但授首者也已近千……”
听到这里,李承志的眉头才稍稍的皱了一下。
一年以前,西海民不过一万五千户,但战兵就足有五千。便是强压,看管这一万五千民户也绰绰有余。
而且李氏家风渊源,虽不会牧民,但家臣大都识字,明白道理,更是敬李承志为神邸一般,言听计从,并无苛刻盘剥之举。
再者粮草充足,居所无忧,比发派到敦煌充为军奴不知幸运了多少倍,是以民户少有逃脱之举。
但到去岁秋,运至西海的罪军、罪名足有五六万户,再加从杜仑部抢掳来的妇幼老弱,民户与丁口足足培加了五倍。
管十万人和管五十万人,根本是两个概念。以区区数百家臣、五千战兵,即便一个分成三瓣使,也不够用。
权宜之计也只能是以民治民,也就给了居心叵测之辈以可乘之机。
恰至得到李承志急令,要举族迁出西海。而刚迁了一半,又要迁回?
这一来一去,何止奔波千里。自然民怨四起,悲声截道。有心之流自是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定会煽风点火,暗中撺掇,而后趁机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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