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数百匹马就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待第二轮才是炸药,却又射的是敌骑后阵,也就是靠近城门及吊桥之处。
无它,只是受惊的战马已不分敌我,怕带着炸弹乱冲过来后伤到已方。
之所以射后阵,一是惊马至多冲到一半,炸弹便已爆开。二则是趁机炸毁吊桥与城门,使城内守军闭之不及。
只三轮,一千甲骑便已乱成了一团,莫说是马,便是人也已被吓的六神无主,手忙脚乱。
耳中尽是人吼马嘶,已听不清何为号令。又因四周烟尘迷漫,更是不知方向。
元晖满脸狰狞,不停的用刀砍着马股。战马吃痛嘶鸣,不停的往前冲撞,但四周不是惊马就是乱兵,怎可能冲的出去?
他只觉五雷轰顶,心中就只一个念头:完了?
为何那李承志的秘方之中就从未写过,火器还有这般用法?
既有此利器,那李氏家将为何甫一围城之际就不用此物攻城?
而既用此物,就如掩耳盗铃,定然是藏不住来历的,那敌帅何必多此一举,假扮成胡骑?
突听一声爆响,又觉肋下一震,元晖竟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无尽的痛感如潮水一般袭击着神经,弥留之际,元晖就如福至心灵。
敌将之所以围而不攻,摆明是算定自己必会狗急跳墙,悍然突围。
既然能轻而易的骗开城门,何必要强攻?
之所以假扮胡骑,自然是为了欺瞒朝廷。想必敌帅有十成把握,不会使城中军民走脱一个,更不会使消息泄露半分。
李承志,已然反了……
脑中泛起这般念头,元晖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
五百弩兵就只射了一轮,一百支烟花,四百支炸药,就使元晖的一千甲骑溃不成军。
城下更如炼狱,遍地残肢,嚎叫四起。
这般情形,李彰已不知看过多少遍,早已乏味,更是将神经练的有如钢铁。
他安坐马上,立于距城门百丈之外,双目如电,尽可能将战局尽收眼底。
何处若有溃兵逃出,他就会急声下令,令后阵甲骑围截。便如这般,竟无一个漏网之鱼逃出。
前军已然停止开弩,烟尘渐落,眼中渐渐已能视物。
城门与吊桥早已被炸的四分五裂,足丈深的护城河已被人尸与马尸填到过半。城上的守军早已不见身影。
透过门洞,依稀可见未出城的骑兵在瓮城之中团团乱转,进不敢进,却又无处可退。
哈哈,守军竟闭了内城门?
李彰低笑一声,朗声喝道:“前军戒备,后军填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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