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但经此一役,便以判若云泥。
可惜李承志油盐不进……
暗暗一叹,高肇又朗声下令道:“望诸位也莫要懈怠,各司其责……”
“诺!”
齐齐的应了一声,众将便相继散去。
高肇凝望了一阵,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回营吧!”
身侧的高猛弯腰回道:“遵令!”
按常理,高猛身为一州刺史,绝不能擅离治地,但非常之时须行非常之事。
如今北镇眼见粮草消耗殆尽,朝廷却如装聋做哑一般,久援不至。无奈之下,高肇也就只能行使都督北地数州的概率力,令各州急征粮草,送来北镇。
高猛就是亲自来送粮的……
进了帅账,跑退了左右,高猛脸的喜色便已掩不住了:“恭喜叔父,贺喜叔父!”
“何喜之有?”
高肇淡淡的回道,“与李承志予关中之战相比,此战就如萤虫于皓月争辉,焉敢贺喜?”
有如当头棒喝,高猛倏然一滞。
和谁比不好,和李承志比?
自太武帝之后,元魏已有六十年未有过如陈仓一般之大胜,不然焉敢称为不世之功?
若无关中之战珠玉在前,高肇败退举兵十万来犯的柔然,自然称得大胜。
但如今……高猛只能暗叹一声,更有此暗暗咬牙。
若非李承志,叔父已然挟大胜之势,就地起兵了。
可惜!
稍定了定神,他又低声问道:“那眼下,叔父意欲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回京!”
高肇冷哼一声,脸挂着冷笑,“李承志逢人便称,我高肇有不臣之心,迟早必反。那老夫就让他看看,我是反,还是不反?”
回京?
纵然早知高肇心意已决,高猛依旧意难平。踌躇了数息,他猛一咬牙:“如今中军十去其六,且关中方定,正是旧力不济,新力未生之时,何不……”
“住口!”
高肇一声断喝,“你个蠢货,真要如此,岂不是正中李承志下怀!”
还是第一次被高肇如此痛斥,高猛脸有些挂不住:“便是李承志天纵之姿,如今也是众叛亲离,不得人心,有如孤家寡人。叔父又何必忌如猛虎?”
“不得人心?你为何不反过来想:举朝皆为以他在构陷于我,而如今我若起事,又是如何局面?”
李承志自然是口碑载道,受世人称颂。更会临危授命,被朝廷委以重任,再次率军讨逆。
但问题是,朝廷没兵了呀?
“朝廷无兵,但李承志却有兵!”
高肇目光如电,利如刀锋,“你当那河西遗部,真就叛自高车?还是以为李承志那天雷,真就是火油所制?”
“啊?”
高猛有些懵。
“啊什么啊,予我磨墨,我即刻呈奏,不时便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