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然就真如无风起浪,无事生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岂不是授人以柄?
李韶心念微动,疑声问道:“可是何处出了变故?”
“如今风平浪静,何变之有?而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故而不足以外人道也但某因念先皇恩重,更惧平贼之大业中道崩殂,是以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了
稍后我会手书请罪之奏呈,待季孙兄入京,代我呈于太后与陛下。另知会诸公:待平定高平、薄骨律之逆贼,某自当负荆回京,任由其发落便是斩了李某这项上人头,我也甘之如饴”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平贼之大业中道崩殂?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这三句就如三道惊雷,劈在了四人的头顶。竟连沉稳如李韶,都是骇然变色:“朝廷何时来的圣旨,我怎不知?”
“连我都还未一睹真容,何况世叔?”
李承志轻声笑道,“不过已至中途,若季孙兄走快些,一两日内当能迎至潼关左近!”
杨钧往前一步,直戳戳的盯着李承志:“既然圣旨还在半道,你怎知道的这般清楚?”
李承志呵呵一笑:“你猜?”
杨钧被气的想吐血:我猜个鸟毛?
“莫慌!便是朝廷要治我的罪,也要等我平定余虐,自北镇归来之后故而天塌不下来”
李承志施施然的起了身,目光冷冽如刀,“是以诸位若是信我,便守好关中,莫要被宵小之辈所趁放心,不会太久,少则一月,多则三月,我必然得胜回返”
这句话何其直白?
几人皆非愚钝之辈,焉能听不出李承志话中之意?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如此,诸位亦如此!
此时再想,李承志就地遣散州兵、并将近七成兵力授予李韶与刁整,并非只是向朝廷表明心迹。而是在向他们这几个属将保证:他不会反,也没有能力反
情势为何突然就到了这一步,明明是不世之功,最终竟要落个问罪的下场。
而且事先竟也未见半丝端倪?
几人恍然如梦,因大胜而带来的喜悦被惊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