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零八章 阳谋  大魏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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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帐中稍暗,故而看的不太仔细:此时的昌义之与裴邃皆是一脸疑色。

无他:如今春寒料峭,帐中也无多热,但那念信的亲信却是满头大汗?

且面色腊黄,眼露惶恐,似是极为惊骇。

再者离的如此之近,昌义之与裴邃看的极是分明:亲信手中的信纸足有四五张,但他方才所念之言,怕是一张都绰绰有余。

那余下之言呢,为何不敢念?

二人对视一眼,徐邃心领心会的点点头,做状笑道:“李郡公此人……真是一言难尽也……罢了,尔等就当是一场笑谈,就此散了,各归各营吧……后曹,置些酒食过来,我予为魏使践行……”

李睿持的是李承志之令信、号旗,从某种程度而言,等于李承志亲至。故而众将不疑有他,只当裴邃当真要予这猴儿一般的魏将送行。齐声应着诺,陆续退出大帐。

待众将走尽,裴邃脸色一沉,劈手从亲信手中夺过信纸。

亲信心中一慌,“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头磕的泥地“咚咚”作响。

他本就是谯城人氏,三年前裴邃路过谯城之时,也确与同乡游过魏武帝庙,他也略有耳闻。

只因与他同游的同乡乃谯城太守。

其余不知,但听闻二人予庙中放浪形骸,更予祠碑之前小恭……

故而对于信中所言,亲信已然信了七八分……

“滚起来!”

裴邃冷喝一声,一脚便将亲信喝了个跟头。而后低眼一瞅……

便是这一眼,就似五雷轰顶,裴邃脸色突然一白,双眼就似见了鬼一般,只是瞬间便赤戏如血。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那时于祠中大放厥词之时,就只他与谯城太守。事后二人酒醒,更是起过誓。如此招祸之辞,他自是从未予旁人提及,想必那谯城太守也定会守口如瓶。

而数月后谯城太守便转任亦官,便是他多嘴,也该是在建康流传,自己更该早有耳闻,皇帝萧衍也早就该有所防范,断不会依旧遣他领军入关。

那李承志又是如何得知的?

见裴邃竟也如亲信方才一般,眨眼间额头就见了冷汗。昌义之又惊又疑,沉声喝道:“拿来!”

似是如梦初醒,裴邃突的一个机灵,一刹那间,竟有些犹豫。

但随即便觉手中一松,信纸便被昌义之夺了过去。

如出一辄,只扫了一眼,昌义之的脸色也突的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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