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只有暂退一途。他又何必令我等尽全力攻城,多造死伤?”
“事在人为,万一破了呢?因此便是试,也要试一试,总不能让数万大军枯立于城下,什么也不做吧?”
于忠面色冷峻,眼神森然,“再者,若昌义之不攻城,李承志必然猜疑此乃声东击西或疑兵之计。他再看既然汧阴无恙,若不回援,而是急驰往东,昌义之遣往诸郡之偏师岂不是危矣?”
不说还好,一提起偏帅,元丽浑身上下哪个眼里都是火气。
“于思贤,你我悍然起兵,难道就为了帮岛夷与慕容胡贼抢些丁口、牛马?即如此,还不如你我当初举兵投附南梁来的干脆些,何必让你与元怀东奔西走,南北辗转,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的集这数十万联军于此?”
于忠无言以对,怅然一叹:“局势急转直下,便是换你我为昌义之,又能陡之奈何?只能暂避锋芒,徐徐图之”
图你大母,当我看不出昌义之的谋算?
今明日能退回汧水南岸,后日就能退回陈仓。若李承志步步紧闭,你当他不会一退再退,退进秦岭,更或是退回汉中?
到时你我兵也没了,地也失了,只能孤身投梁。
若运气好,还能做一闲散客卿,了度残生。若运气不好,说不得哪天便会被赐一杯毒酒。
我元丽造反,难道是为了嫌自己命长?
竖子不足与谋
“枉昌义之被南人赞为当世名将,好似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也不过如此”
元丽口中骂骂咧咧,竟下楼而去。
于忠急道:“你去何处?”
“还能去何处?自然是召些臂力强练车的弓卒,乘云梯与城上守卒对射若不将其压制一二,怕是至入夜这河也填不平”
于忠暗松一口气,心想只要不是元丽恼羞成怒,去寻昌义之对质就好。
心下略定,又听元丽又怒声喝道:“取我神臂弓来!”
亲信心领神会,连忙递上元丽的大弓并一壶箭。
元丽探眼一瞅,见壶中皆是钝箭,且箭杆之上皆缠有写满字的丝帛,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便是叛了又叛又如何?
总要好过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