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才会这般畏难。且认为此战胜望渺芒,故而才会予此临战之际,连袂来自向他建言。
意思是就此罢战,退兵?
退你娘
于忠就罢了,年前自洛阳叛出之后,便与元怀多方奔走游说,时而至北镇,时而建康,时而至树墩城,又时而柔然可汉庭。但元丽与元继却一直坐镇秦梁二州,但有军情相关,必会报知这二人。
但为何整整两月间,未见元丽往南朝报过予这些相关之只字片语?
算算时日,李承志擒伏窦领,覆灭杜仑部距此时已近两月,莫说遣派快马,便是支使二个步卒,安庭信步般的报往汉中,此时也能走两三个来回了吧?
这贼子就没安好心怕皇帝萧衍若惊闻变故,从而会踌躇观望,延缓出兵。
那此时和盘托出又是何意?
自然是怕自己不知底细,轻敌冒进之下吃个大亏。但又心有不甘,便是骗,也要骗着自己与李承志碰一碰?
老夫就那般长的像是出头鸟?
若再往深里想,这急报中的天雷,火箭竟真有其物?
昌义之怒火更炽,惊疑交加。便是他养气功夫修养的极深,此时也禁不住的眼冒寒光。
这可是整整十万大军啊,翻山越岭辗转数百里,举朝费了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
便是每日的粮草所需,至少也在三千石左右。
举汉中一州之力,一年才能产粮几个两千石?
昌义之双目如箭,一一在于忠,元丽,伏罗等人的脸上扫过,刺的这三人面皮隐隐生凉,但他语气却极为平缓,就似说着不相关的事:
“以某此时之见,诸位已对那李氏小儿畏之如虎,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这信中所报,也非为虚再者,自古道将为兵之胆,连三位都如此畏难,麾下岂有军心可言,岂有必胜之念?
故而,便是以昌某空有捍天之勇,也回天无力。如此,就此避战退兵也罢”
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这两月以来,诸番惊变委实太过匪夷所思,生怕昌义之不信,故而才和尽数如实相告,好让他心中有底,莫要轻敌。那知用力过猛,让这老倌儿生了惧意?
不对昌义之脸上哪有半份惧色,反倒似是恨的咬雅切齿?
这老贼不是怕了,而是恼了?
万一他真要一不做二不休,真要退兵如何是好?
伏罗心中一急,连忙道:“就此退兵的话,县候能甘心?”
“有何不甘心的?”
昌义之哈哈笑道,“无非就是费些粮草而已我大梁地大物搏,这些年风调雨顺,莫说只是供十万大军三两月所需,便是三两年,无不过是九掉一毛”
他话锋一转,直戳戳的盯着伏罗,“贵国自然也是不差的,而大人此次只出兵三万,且皆为精骑,有马力可依,来去也就一两旬,比老夫快捷多了,粮草更是省了十倍都不止故而大人若无战意,便与老夫一道退兵可好,路上也能做个伴”
做个鸟毛?
你只是费些粮草,但爷爷可是整整折损了近六千精骑。若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去,如何与河汗交待?
你当伏连筹的刀砍不动爷爷的脖子么?
心中虽是这般想,但伏罗嘴上却很是豪气:“县公此时就言退兵,有些过早了吧?不瞒县候,也非我慕容伏罗长贼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李氏小儿诸般所为堪称诡异至极,确实令某心生忌惮。但如今他远在秦州,便是急行,也要数日才到。故而我等为何不先发制人,待其回援之前,先将李韶灭之殆尽?待李承志后继无援,便是他有诸多利器,但手中兵力不足,又何施为?”
元丽又接口道:“伏罗大人所言极是若就这般退兵,此前诸般心血,岂不是尽皆付诸东流?元某定是死也不甘心,故而我等才连袂来此建言都督只要县候愿战,但凡一声令下,元某并麾下数万儿郎莫敢不从”
“县侯,战吧,若错过明后两日,便再无这等良机。便是我等皆有决一死战之心,怕是也会陷入苦战”
原来这几个王八打的是这般主意?
昌义之面色稍霁,心中恼意退了不少,但脸色依旧很冷:“诸位真有死战之愿?”
三人齐齐起身:“岂敢欺瞒都督?”
“真愿唯昌某之令是从?”
这一次,三人心里就没那么情愿了,但好在依旧回的异口同声:“唯县候马首是瞻!”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即如此,昌某就当仁不让了图来!”
随着昌义之一声喝令,参军当即呈上舆图,在案上铺开。
见其如此,三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丝狐疑。
莫看昌义之如老农一般,长的眉慈目善。但用兵狡诈无定,无可捉摸,如神龙不见首尾。不然也不会闯下偌大的声名,被赞为南朝名将之首。
而这般人物便逢兵事,便是无见都要疑出三尺浪,今日竟这般好哄了?
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