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着昌义之,并未过多留意元丽。今日一见才知,只短短数月,原本满头乌发的元丽已然两鬓斑白,仿佛老了近有十岁。
此时再见他双眼腥红,面色苍白,分明是一夜未眠。于忠心里不由的打了个突。
“殿下何故如此?”
堂外人多眼杂,元丽哪里敢随便说话。焦急之下,紧紧的把着于忠的手,边往里走说道:“进去再说!”
于忠的心猛的往下一沉。
左右早已被元丽挥退,堂中就只他二人。元丽喝令左右,无故任何人不得惊挠,又关好了门,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三封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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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忠不知底理,顺手接过,但只是一眼,便猛的一僵,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清水已破
他嘴一张,刚要喝问,元丽伸手拦道:“看完再说!”
说着话,他俯身蹲下,打开一口铁匣,在其中翻了一阵,又挑拣出几份急报,一并递给了于忠。
于忠压抑着心中惊疑,更似不敢置信一般,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越看,他脸色越是难看。直至最后,连捧着信纸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这每一封,乃至其中的每一条急报,他都是首次得见。若非对面坐着的是元丽,于忠都以为定是李承志派来诓骗他的奸细。
“信中所书之事,我为何皆是不知?”
“这数月以来,你与广平王之行踪飘忽不定,何其难寻?我便是想派人知会你与广平王,但又该将信送至何处?吐谷浑、南朝,还是柔然?
再者,这每一桩、每一件,皆恢恑难辩、谲怪鬼异,我便是知会予你和元怀,尔等怕是也不会相信”
元丽猛吐一口气,翻出其中一封,指着信中的一行小字:“冬月廿六,朝延出兵。次日,李承志不知所踪,号令皆由李韶代施两旬后,李承志惊现北镇,予陆延起事之际,突破沃野。”
元丽稍稍一顿,双眼眯成了两道细缝,利如刀锋:“我且问你,便至此时,你敢不敢信?”
似是一道雷劈了下来,惊的于忠头皮发麻。
难不成,李承志能未卜先知?
元丽又问道:“当时,虽有两千虎骑陈兵城下,但随李承志破城的,就只百余李氏家臣。而当时,陆延于城中至少有数千心腹,却未挺过半个时辰你信是不信?”h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