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就如长疯了的草,之前还只是一颗种子,转眼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撑的快要溢出来一般。
干,还是不干?
总比做千古罪人的强
崔祖离狠狠的一咬牙,叫过两个子侄,与其耳语了一番。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候刚率伏罗相助的三营胡骑,并崔祖暾的两千民夫出了城。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越来越暗。想到陈于清水城外的两万魏军,侯刚逾发焦燥起来:如此之慢,怕是半夜才能到秦安县城?
万一真如江阳王所言,李承志欲行声东击西之计,暗出奇兵突袭秦安,猝不及防之下,南平王元暐能不能守得住?
“崔刺史,似你这般温吞水,怕是天亮都到了不秦安?”
“人就只两条腿,本官徒之奈何?”
崔祖螭冷声问道,“不如劳烦侯将军,找伏罗大人求些马来,予民夫骑乘,顺道将粮草也一并驮带,定是能快些的。”
你当那是土石瓦烁,我去求了伏罗就能给?
再者便是求来,又有哪个会骑?
知道崔祖螭在讥讽,侯刚阵阵烦闷:“便是有马,也不足有驮带粮草。但军情如火,候某就只能先行一步了!”
说着话,他又寻卒兵的胡将低语了几句。不多时便催着马,顺着驰道急奔往南。
亲卫与三旅胡骑紧随其后,就只予崔祖螭留了一旅胡骑,以防不时之需。
崔祖螭坐在马上,抬头望着已上三杆的明月,心中生出一丝古怪的念头:难道是天意如此?
魏军停驻之时近黄昏,因此营寨扎的极为简单:信息旧如昨日一般,外围是一道濠沟,沟内又布了一道车阵。
但夜巡的探马却派的极多,李承志令泾州两营分外两部,每营值守半夜。
待立好了寨,后军才开始造饭。
听到城中有奸细来投,声称已被元怀封为秦州刺史的崔祖螭欲弃暗投明之时,李承志差点将饭碗丢到地上。
大哥,你反了才几天,竟然又要反?
你到底图什么?
且战事方起,怎么看都是魏军势弱,便是欲两边下注,是不是也该观望几日,待局势明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