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流星,比如月晕,比如天灾
雷打的响一些都会跪下来磕头,何况活生生的炸响在眼前?
不然李氏白甲也不可能纵横于西海千里之地,而无一合之敌。
也更不可能数日便破杜仑十二部,更是攻下了胡族世世代代都引以为傲的匈奴王庭头曼城。
所以窦领必溃,断无“万一”的道理。
所以他才早早布置好了战术,该堵的堵,该围的围,该追的追,该截的截。力求尽可能多的杀伤胡骑主力。
再者,中军虽只两千,但一营虎贲、一营虎骑,便是胡军未溃,也绝对有正面一战的实力。
杨钧担心的太早了
“将为兵之胆,我若退了,这两千麾下又该如何自处?”
李承志气定神闲的应道,“正因如此,我军此时才士气正雄,便是窦领猜知我在此处,敢予孤注一掷,元鸷也必能胜之司马莫要担心!”
一句话噎的杨钧说不出话来:你亲临阵前,确实全军士气如虹人,但万一有个差错,怕是败的也如山倒
你是主帅,只需运筹帷幄合可,何需次次亲临一线?
正自腹诽,耳中传来了几声闷响,杨钧眼皮一跳。
战鼓?
战术早已而置妥当,各营尽皆遣出,不需全军冲锋,何来战鼓之声?
还是从关后传来的,而且越传越近?
诧异间,不远处突的炸响三声惊雷,杨钧猛一回头,见约东北约四五里外的山梁上,升腾起了三朵如云一般的烟尘。
“哈哈哈窦领败了?”
李承志放声大笑,“元谳,传令元鸷,但听哨响,全军出击,以鹤翼阵直插敌军”
杨钧猝然一惊:这就要直插敌军了,就因为那三声鼓?
“窦领溃了呀你看,你看”
李承志手舞足蹈,指着金壕关下大声笑道。
杨钧放眼望去,瞳孔急缩。
关前的胡阵突然就乱了起来,像是一股巨风吹过草地,数千胡兵疯了一样的催着马,往关前的西岸上躲避着。
再往里看,河从中,竟然冲出了一道火龙?
杨钧惊的汗毛直竖:“火马阵?”
“你以为呢?”
李承志笑的好不开心,“用的还是窦领自己的马!”
杨钧终于知道,明明双方皆是骑兵,无论攻伐也必是骑战,李承志却非要多此一举的带了上百驾空车?
原来是怕火马冲阵!
但显然是用不上了:火马刚刚出谷,堪堪冲过关城,忽觉眼前无比开阔,不由自主的就四散奔开。就如一朵烟花,炸向四面八方。
只因前面是火,左右也是火,马的潜意识只会远离
这一奔,便是足足一刻。
眼见自谷中奔出的火马逐渐稀疏,已缩于关城西岸的胡阵又动了起来,李承志眼神一缩,冷声喝道:“就是此时李丰,吹哨!”
上百支铜哨鸣响,直冲云宵,刺得杨钧耳膜发麻。
稍一停歇,耳边又传来了“轰隆隆”的震响,大地都似在跟着晃动。
猝然回头,两千虎骑如一道巨大的铁锥,刺向关下的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