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另一部大里外列阵,似时即刻就要发动攻势”
窦领就已如五雷轰顶,摇摇欲坠。
也骨说的竟然是真的,杜仑十二部,竟俱已被汉军攻灭?
汉军也根本不是想堵截北归的的尉迟,而是准备等麾下儿郎自关下向南溃败时,围追截杀
窦领扭曲着五官,狰狞如厉鬼,一把提起了也骨:“什么样的雷?”
“连石墙都能炸崩的雷”
也骨惨声笑着,“窦领,打不过的逃吧”
打都不打就逃?
且前路被堵,后路已断,又能逃到哪里去?
废物!
窦领咬着牙,抱着也骨的脖子用力一掰。只听“喀嚓”一声,也骨头一歪,再没了气息。
“树黎!”
“大人!”
“将逃回来的那些俟利发、吐屯尽皆斩了,再令乞西、尔绵率后军依关道猛攻河谷中的汉军嗯,知会那二人:六千汉骑已至关前,前路已断。故而便是他二部尽皆战死,也要将汉军撵出谷去,将关道打通”
“是”
树黎颤声应着,打马而去。
窦领双目赤红如血,盯着直冲云霄的狼烟,双腿微颤。
能炸塌城墙的雷?
如附骨之蛆,水泼不灭的火箭?
只是数千,仅仅数日就连败十二部的汉军?
而足有上万儿郎,却只坚守了半日便被攻破的头曼城?
不论是也骨所说的哪一样,窦领一个字都不信。
他宁愿相信,也骨中了邪
“咚咚咚咚咚”
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闷响,似是汉军的战鼓,且由远至近,越是越是清晰。
汉军的战鼓并无这般稀疏,响一声后,停数息才会再响一声
窦领福至心灵,瞳孔急速紧缩:也骨所说的那雷?
近如接力,一道道炸响自高阙关起,沿着河谷的东岸,逐次传至金壕关。
李亮早已率游骑翻上了山梁,离西约百丈就是河谷。谷中便是密密麻麻的白骑。
听到三里外的那声爆响,当即就令亲兵点燃了一颗足有牛头大的炸药包。
除了雷,委实再无法形容这种动静。
感受着脚下的震动,只觉那响动是如此的美妙,李松笑的呲出了牙:“李彰不错,才只四刻就破了高阙关!”
李时暗暗撇着嘴:莫说李彰了,就是换全军最蠢的李显,只要炸药足够,小小的高阙关也定是手到擒来
正暗中腹诽,又听李松一声高喝:“战吧!”
出兵之前自然要定好战术,如无意外,各人自会各司其职。
随着一声鼓响,各李氏家将飞速的给麾下部众下着军令。
备马早已被集结于阵前,近有三千匹。每一匹马的后半身都绑着浸过硝水的毛毡,一旦点燃,除非毛毡烧尽,不然火绝不会灭。
每排百匹,每匹之后都有举着火把的兵卒,李时挥一次旗,就会有一百匹匹被点燃马尾撵出军阵。
如此反覆,也就一刻,足有千余匹火马往南急奔。而此时,窦领的两营后军才刚刚在北城门下集结成阵。
谷口稍宽一些,但也就百丈左右,堪堪足够百匹马奔驰。放眼望去,就如一道望不见尽头的火龙,直冲胡阵而去。
处于阵前,正欲身先士卒的胡将被骇的头皮发麻,目眦欲裂:“放箭放箭”
但根本无用!
若非破甲箭或劲弩射中要害,马这东西轻易不会中几箭就倒地。而如胡兵的骑弓,有效杀伤至多三四十步。而这般短的距离对急驰而来的快马而言,也就两三息
就如一道火墙,重重的撞上了胡兵的骑阵。可河谷就只百丈宽,两营胡兵躲都无处可躲。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砍杀。
马股刺痛无比,着火的马只知道往前冲,哪怕刀劈到头上都已不顾。
见有无数团火光直扑而来,前排胡骑的战马根本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就想调转方向往后逃。
火马就如无穷无尽,一波接一波的冲来。不多时,胡骑的前阵就乱成了一锅粥。
完了
乞西只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浑身如坠冰窖。
汉军竟如此狠毒,竟会用处如此毒计?
至此时,连汉军的影子都未看到一个,两千儿郎就已有不支之迹?
但河谷就这么宽,除了退,再逃都无处可逃
乞西目眦欲裂,厉声吼道:“急报大人:汉军不知用何物覆于马身,久燃不息,数千匹马直冲我前阵,杀之不尽若再不退,我与尔绵至多能守两刻,两刻后必溃”
传令兵疯了一般的打马往南,乞西狠狠的一咬牙:“全军下马,以马列墙。兵卒持枪,抵住马股,堵住河道”
除了这个办法,他委实想不出再如何挡住如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