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亲信而言,这样的李承志,委实让人捉摸不透,更让人害怕!
李亮暗松一口气:六叔这一关,应是过去了
李承志擦着手,讥笑道:“舒服了?”
鼻血染了一脸,面上好似已没一块好肉。但李松发自内心的开心,嘴咧的牙都呲了出来:“仆至少不用担心,不声不响间,就会被郎君取了性命”
“呵呵呵李常茂,这样的话,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且放宽你的心吧,我李承志再是多疑,再是猜忌,也做不出屈杀忠良的勾当”
李承志轻声叹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灭了窦领,便随我南下征伐,也好让你见识见识火器之利,是不是真就能天下无敌。更让你那如草一般疯长的野心好好的收一收五千白甲并大碛等,就由皇甫暂领”
竟然不是李亮,而是皇甫让?
他还以为,这次无论如何,白甲军主帅之职都保不住了
李松瞪着一双牛眼,直勾勾的看着李承志,好似不敢置信。
“滚起来吧!”
李承志低喝一声,又予李亮交待道,“速去传令:以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信,请父亲尽快回往泾州复职!”
这是哪跟哪,感觉八百杆子都打不着?
看这两个大眼瞪小眼,李承志满脸无奈:
“动脑子啊:元恪在世时,六镇都敢阳奉阴违。何况此值主少国疑、臣民未附、风谲云诡之时?就凭我一介以幸进新晋、毫无根基可言的郡公,如何得以让六镇安然若素,不犯你李松秋毫?
自然只能在六镇扎一颗钉子,且须牢不可破才行不然我与李亮给你李松怕都来不及”
二人恍然大悟:原来郎君准备将家主安插在六镇?
恰至六镇刚经沃野之变,朝廷惊疑之际,必会大面积迁换将主及官吏,可行性极大。
但家主眼下只是从七品的关都尉,到六镇至多也就任一县令,或是一偏将,于事无补。
所以只能随郎君南征,多立战功。若是运气好一些,只要再升四级,官至从五品,变足以任一戍之主。
就如高阙戍主陆什夤。
到时只需以金铜开路、左右逢源,当保李松无虞。
这一次,李承志算是被李松逼上了梁山,只能出此下策。而选来选去,觉的谁都不如李始贤合适
任由二人琢磨,李承志再不多言,起身就往外走。
好多要事都未商议,郎君这是去哪?
李松急声唤道:“郎君欲往何处?”
李承志恨的想咬牙:“老子去给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