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说不准大都是备马,故而看着彻底连天,仿佛一座巨大的雪山一般?
那就只能靠近些再看!
两者相距近有两里,还不到避退或迎击的时候,故而战马只是小跑。也不需大声喝呼,两骑间就能听的清清楚楚。
“旅帅,那座大阵上下皆然一色,壮似巨云,与昨夜乌洛候旅帅所遇白骑极是相像,莫非皆是人马俱甲的重骑?”
“集六镇十数万镇军,也凑不出这等多的精锐……再敢动摇军心,暂了你的狗头!”
冷声斥着,旅帅又眯着眼,仔细一瞅。
离的太远,连马上有无坐人都看不清,遑论看出是否如附离军一般,皆为甲骑具装?
但至少能断定,不远处迎来的这数百骑绝非人马俱甲,顶多也就如自己这一旅一般,只有骑士披着半甲。不然战马不会奔驰的如此轻盈……
心中转着念头,旅将也不调转马头,就顺着汉军阵翼之外半里左右,领着一旅胡骑,不急不徐的朝着那奔出军阵的数百汉骑迎去。
迎至近里,旅帅厉声喝道:“散!”
仿佛一颗石头从天而降,砸到了烂泥中,又如炸了窝的密蜂,随着一声厉喝,五百柔然轻骑“哄”的一散,星星点点,阵形又稀又疏。
疏阵?
这是想诱哄自己也如他一般,散开阵形追击吧?
李亮面无表情的拉下面甲,冷声道:“传令,直阵!”
身侧的令兵吹响了铜哨,李亮身后的李谳则举起红色的五方旗,前后摇了两下。
随着哨声和旗令,五百甲骑组成的方阵猝然一变,拉成了一条直线。且前骑与后骑之前靠的极密,如一根钢针,朝胡骑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