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门,待元鸷入城,有的是时间
城头是乱哄哄,有的守卒以为得天之侥幸,疯了一般的城下跪。也有不少心思异动,努力的睁着眼睛,打量着三什白甲兵。
原来不是天神?
但当第一座城弩被炸的飞起之时,这些守卒已无瑕考虑这是人,还是神了。
什么人,能引来天雷?
不多时,眼能所及的城头之上竟荡然一空?
炸药这种东西放在南北朝,堪称降维打击
李承志心生感慨,又朝北城角张望着。
天色已然半亮,眼中已能视物。虽还看不到元鸷的大军,但能看到那辆帅驾已然转向,正向北城角移动。
委实是太过显眼,顶上的灯笼竟比沃野镇的城墙还高。
跑这么快,也不怕翻车?
转着念头,李承志大声喝道:“去问皇甫,为何还不放下吊桥”
话都未说完,如狗熊一般的皇甫让满身是血的奔上了城头:“郎君,仆无能至极,被门卒毁了绞盘绞索皆是铁链所制,无法斩断”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李承志张嘴就要骂,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压了下去。
并非皇甫让无能,而是没人想到闸楼里的守卒竟如此悍勇。
换自己去,九成九也是这般结果。
“打不开,那就炸要炸不断绞索,那就炸门,炸桥”
“是!”
皇甫满脸羞愧,连声喝令着属下搬运着手雷和炸药包。
等他堪堪奔下城,帅驾已然驶过了城角。
离的太远,看不清全貌,只见车上的灯笼串的就跟糖葫芦似的,火红耀眼。
来了
李孝先一声惊呼:“郎君贼兵!”
贼兵?
那是虎骑才对
嗯不对?
李承志猝然回头往东,一群兵卒挤过城角,如闸口泄洪般的往西奔来。
距此已不足一里,甚至已能听到守卒“杀贼”的呼喝声。
果然,终究有人会不信邪,更不怕死!
但好死不死的,皇甫让刚刚才将所有的手雷和炸药包搬下去。
更见鬼的是,为了尽可能快,且能悄无声息的潜至城下,除了李承志、皇甫让等几个头目带了槊枪与弓,剩余的兵卒除了身上的棉甲,每人就背了两颗雷一把刀
意外真是无处不在?
李孝先骇的寒毛:“随我去搬雷”
“搬个鸟毛?”
也不看看这离着才几步,等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为今之计,就只有挡住这伙守军,尽快炸开城门。不然他们就只有跳墙这一条路可走
“告诉皇甫,再炸不开门,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李承志将槊枪一横,如一阵风一般往前冲去,“随我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