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李承志,没有跪着生的李意想让我降,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刀锋直指向前,就如一道光,映的皇帝的双眼烁如日月,脸上绽开了笑,仿佛百花怒放。
“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还有脸笑?”
李承志气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元恪,到了九泉之下,你就等着爷爷找你算账吧”
“好,朕等着”
就如看死人,元怀看了一眼元恪与李承志,又转过头,看向元嘉:
“老太尉,大局已定,难道只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声名,你就甘心世子横死于此、家中妻小被屠戮一空、乃至你广阳王一脉灭门?孤以为,你还是劝一劝智远的好”
这短短的一刻间,元渊好似又老了好几岁。须发蓬乱,脸色灰白,眼中黯淡无光。
他看了看元怀,又回头瞅了瞅皇帝,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李承志脸上。
“老夫已逾古稀,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连自己都已数不清。眼见入土,难道还抵不过一介乳臭未干的小儿?故而这乱臣贼子的名声,孤就不担了。也省的到了九泉之下愧见先帝,更无脸见元氏之列祖列宗”
他缓缓的抽出了刀,往后两步,与李承志并肩将皇帝护在了身后,又高声喝道:“元渊,便是死,也莫要使我广阳王一脉蒙羞若能逃出生天,一定要为陛下、为我翁婿二人报仇”
“翁婿?你将我高某人置于何地?”
高肇声音微颤,显然已怕到了极致。但依旧没半丝犹豫,:“罢了,都要死了,也懒的与你争了”
“噌”的一声,他抽出腰刀,站在李承志另一侧,冷眼看着皇后,“皇后,你还待何时?”
皇后早已吓成了泪人,脸黄的好像涂了腊,牙齿磕的哆哆直响。
她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满脸狰狞,浑身都散发着滔天般煞气的李承志,仿佛看到了盖世英雄,心中突然萌生出了平生从未有过的勇气,眼中惧意尽去,竟泛出了几丝柔光。
要遭?
爷爷的名节,怕是死了都难保
李承志陡然一叹:“高英,陛下英明一世,莫要让他临死还要蒙羞”
包括皇帝,所有人都以为李承志在警醒皇后,让她莫要晚节不保。就只有高肇与高英心如明镜:若非李承志这一声断喝,二人之奸情,怕是会被高英昭之与众
高英狠厉至极的瞪着李承志,用力一咬牙,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跪在了皇帝榻前:“好,孤就陪你一起死”
“李承志都不怕,孤为何要怕?我也陪皇兄一起死”
元怿猛喝一声,用力抽出刀,站在了高肇一侧,“若有来生,孤绝不会再为难予你”
就你?
高肇本想嗤笑一声,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声叹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罢了
元怀与于忠气的脸色乌青,浑身发抖。
原以为智珠在握,十拿九稳,谁想又因为李承志这个搅屎棍,竟起了连锁反应?
因无皇帝谕诏在前,如果元嘉、高肇、元怿、元雍不露面,便是夺到兵符,也是矫诏。到时中军也罢、虎卫与新军也罢,乱定了
“又是你又是你?李承志,孤定将你碎尸万断,将你父、你母生吞活剥”
将父亲母亲生吞活剥?
你当藏在暗室中的数百手雷、炸药包是摆设?
李承志呲着牙,狞声笑道:“那就去吧,崩不掉你一嘴牙?”
“便是将他全家挫骨扬灰,刨了他的祖坟又有何用?”
于忠咬牙切齿的盯着李承志,浑身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又一抬手,指着游肇等人,厉声喝道:“识实务为俊杰,还望诸位侍中莫要行差踏错,更莫要予家小、子孙惹来灭族之祸”
三个老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往后看了一眼,看的还是李承志。
“罢了!”
游肇怅然一叹,一甩袖子,不但没往前走,反而退到了皇帝身边。
刘芳也是如此,就只崔光,退也就罢了,竟还不忘刺李承志两句:“太尉所言甚是:连你一介乳臭未开的小儿都知仗义死节,何况老夫?死就死了”
堪堪九个人,而且不是老弱,就是病残,并高英一个妇人。怕是连一轮箭雨都捱不过,但在皇帝眼中,却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
“哈哈哈值了便是死,朕也瞑目了”
皇帝大声笑着,扬手一指元雍和元悦:“四皇叔、元悦、王显,尔等还待何时?”
这一声嘶吼,仿佛才将元雍惊醒。他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飞一般的退到了元怀身边:“降我降元恪荒淫无道,暴戾成性,实非明君”
“皇兄,你知不知弟有多喜欢女人?被男子压在身下之时,弟心里有多恶心,就有多恨你你怎么现在才死?”
元悦原本俊美至极的一张脸,此时却如厉鬼,隆起了根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