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松,似是泄了最后一点劲,眼前一黑,竟直挺插的往后倒去。
“父亲!”
元渊一声急呼,忙扶住他。也不知元嘉从哪来的力气,一巴掌就扇到了元渊的脸。
“若非你这逆子,孤当年又怎会心软,留这畜生一命,从而铸下今日之错?”
口中喝骂,元嘉硬是拼着最后一点精神站直了身体,颤颤巍巍的盯着李承志,眼中却浮现着一丝杀气:“陛下口谕:令孤与司徒元怿、司空高肇等助你彻查此案,无不可查之官,无不可杀之人……”
就知道会这样?
皇帝恨意滔天,恨不得杀个血流成河,何况一介宗室?
元嘉不敢言明,但分明是在求他:若元僧保真涉及大逆不道,趁早灭口……
李承志暗叹一声,又抱了抱拳:“太尉放心,下官身负皇命,自当查个水落石出,让案情大白于天下。某不会放过一个奸贼,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好……好……好……”
哪还听不出李承志的隐意,元嘉老怀大慰。刚呼了三声好字,无间瞥见元渊定定的看着昏死于地的元僧保,眼中尽显不忍。而后又抬起头,好像要给李承志使眼色。
元嘉刚刚消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逆子,已然大祸临头,你怎还敢生出恻隐之心……以为为父不敢将你也废了?”
竟顺手又是一巴掌。
这连着两巴掌,打的元渊又羞又愧,眼中泪花转圈,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元嘉又朝着元怿、元雍、高肇等人抱了抱拳,“家门不幸,让诸位见笑了……”
说着又一扯元渊,“畜牲,还不随我入宫,向陛下请罪?”
见元渊扶着元嘉了车,众人才反应过来:很有可能受到株连的大罪,竟被李承志三言两句,就将元嘉给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