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走,高英一慌,似是连羞耻都忘了。不管不顾的跳下床,光着身子抱住了李承志的腰:“你你要去哪?”
“老子去灭口!”
气话而已,远还未到灭口那一步。何况即便灭了也无济于事。
眼下至少要保证四周再无六耳,再问问皇后这里是哪、她怎么来的、再怎么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
“吱呀”
一声轻响,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影子映进屋内。
李承志脊椎一麻,浑身寒毛一竖,就如一只大猫猛的弓下了腰。右手入袖,刹那间便是利刃在手。只待来人再往前一步,他就会纵身扑去
但随即,却无李承志想像中的大声怒喝,或无数甲士冲入房间的场景。那道影子竟返身关上了门?
突听“噤声”二字,李承志猛松一口气。
还好,是高肇!
再一细听,屋外再无动静,应该只是他一人。
就是不知道,高肇是如何知道的,更或是无意至此
“叔叔父”
只觉紧贴在身后的娇驱猛的一抖,且滚烫异常,李承志牙疼一样,眼睛眉毛皱成了一团。
既然知道是高肇,你倒是遮一遮啊?
他无奈一叹,脚尖一挑,勾起地上的被子裹在了皇后身上。
像是一具木偶,高肇一步一挪,走到皇后面前。又听“唉”的一声轻叹,突的就扬起了手
我欠你们家的?
李承志暗骂一声,无奈的拦下了扇向皇后的手。
皇后吓的“呀”的一声,像只鹌鹑似在躲在了李承志身后。
高肇须发皆张,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到此时,你竟还护着他?”
李承志怅然叹道:“她脸若被你打肿,明日回宫,又该如此交待?”
“也也罢”
高肇哀叹一声,好像站不住了一样,斜斜一倒,跌坐在了床上。
“高奴儿,你你可知,但凡今日之事泄出半丝风声,高李两家,便是三族尽夷的下场”
不怪他吓的两腿发软,李承志何尝不是如此?
看清皇后的那一幕,他差点就被吓尿
“是是元恪逼我的”
高英已被吓的六神无主,哪还能说出囫囵话来。
李承志反倒猛松一口气。
但凡泄出半丝风声?
至少说明,现在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多说无益,如今之计,是如何保密司空,若屋外无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高肇点头,李承志大喜。又猛推皇后一把:“愣着做甚,还不赶快穿上?然后怎么回来的,就给爷爷怎么回去”
至此,李承志早已冷静下来。觑见那几件衣裳之时,他就将高英的算计猜了个七七八八:竟是扮做高文君蒙混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