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恭一头雾水:“还请中郎示下!”
元渊冷哼道:“那旅册的手脚,难道不是尔等做的?”
旅册,手脚?
二人一脸懵逼。
……
录事参军将一本册子递给李承志,小心意翼翼的叮嘱道:
“这就是募员卫甲营甲旅之兵将籍册,李虎贲务必小心,千万莫在遗失或是污了,不然下官吃不了的兜着走……”
“且放心!”
李承志随口回道,“本是原册有误,想印证一二,才去求了中郎。不想昨日偶遇刘寺卿,便将宫中那一本也寻了来……备册皆在,故而用不了多久,最多午时就能还你……”
录事参军频频点头。
刚得长史交待,说是至多只许李承志借用半日。既能午时还来,倒省了自己一翻口舌。
说是册,其实是薄:宽约一尺,长有两尺,足有三十余页。
因体积有些大,不好当着录事参军的面做手脚,故而李承志才托词要带回去看,不然就地就能给他换了。
随意翻了几页,确认是备册无误,准备收进袖子顺便告辞,突听房外一声厉喝:“李承志呢,可曾取走了籍册?”
籍册?
他找籍册做什么?
定是元渊说了什么……
李承志心里一突:听声音,分明就是元暐。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想半路杀出了拦路虎?
幸亏快了半步……
正要将籍册塞进怀里,那参军竟撇下他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李承志暗中狂喜:真是天助我也,磕睡刚来就有人递枕头?
虎贲参军只是负责句稽抄目,管理各应籍册的文官,品秩只有八品,乍一听是元暐,且语气似是有些不善,自是不敢怠慢。
却不想,成了李承志的天赐良机……
李承志回头急瞅一眼,看四下再无旁人,手的动作极快。也就两三息,就将怀里的册子掏出来摆到了案,又将案那一本塞进了怀里。
而后三步并作两步,紧跟着参军迎出了门。
见到李承志,元暐张嘴就骂:“好贼子,竟敢的中郎面前诬告我等?我与司马何时污过你那旅册,又何曾要隐害予你?”
笑话?
分明是元渊自己脑补的,与爷爷何干?
李承志施施然的拢着袖子,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无凭无拒,哪来的胆子诬赖官?敢问郎将,元中郎果真是如此说的?”
元暐猛的一滞。
元渊就是这个意思……
但又怎会说这么直接?
“好一张利嘴……”
元暐一指李承志,狞声笑道,“籍册呢?某倒要看看,何人狗胆包天,竟敢陷害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