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到了极点的建言。
但谁能想到,陛下竟是这副模样?
就如奸计得逞,好不得意!
包括堪称最了解元恪的高肇在内,几人委实想不通:只是骂了李承志一顿,怎就让皇帝开兴到了这个地步?
但至少知道,李承志之圣眷是日渐盛隆!
莫说过些时日了,怕是现在的高肇就得靠边站……
元雍元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暗松了一口气。
好在陛下有远见,硬生生的在二人中间钉了一根刺……
见几位重臣都在注视他,皇帝猛的敛起了笑容,风轻云淡的一挥袖子:“陪朕用膳……”
……
这顿骂挨的好不冤枉,李承志越想越觉的诡异。
感觉皇帝生怕他告状或是诉苦,抢先一步将他堵回去了一样?
这还连招还没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告什么状?
看着吧,谁先告状,还不一定呢!
一想起皇帝那句“朕未授你军机立断之权么”,李承志就恨不得大笑三声。
这一句与尚文宝剑无异,莫说生杀予夺,只要赏罚由心,他就能将这五百纨绔玩出一百八十个花样……
至于官……都已“不予置喙”了,爷爷怕你个鸟毛?
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行径,干一次就够了……
心里暗暗发着狠,李承志快步出了朝城。
李亮就等在午门外,看到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迎了来,“郎君,寻到元中郎了……”
倒是挺快!
李承志随口问到:“何处?”
“此时应是回了府。也是巧:仆去了元中郎府,见到郎君拜帖后,门房倒也算客气。只说元中郎早间就出了府,去城南会客,但不知会的是何人。
仆便在其府外留了人,令其但见元中郎回府,即可来午间用膳的那间乐馆秉报。臣又想着即知元中郎所在,说不定就能撞撞运气,便也回了城南……不想,真就寻到了……竟离我与郎君用膳之乐馆只有一道之隔……”
一道之隔?
自己时常去吃羊汤米线的那家?
那一家的羊汤米线别有风味,但凡顺路,他就会去尝一尝。可惜不巧,今日去时却未开门。
原来是元渊在会客?
李承志心中一动:能值得元渊包场,想来会的不是普通人,该不会是元继,或是候刚吧?
李亮却摇了摇头:“仆原也这般想,便在远处盯了盯。约两刻后,从乐馆后门驶出一辆马车,遮的很是严实。
仆心下狐疑,便假意路过瞅了瞅,虽未看到车中坐的何人,但闻到了香风,十之七八应是女客。之后缀在后面跟了跟,那车入了王子坊,最后进了城阳王之府邸……”
城阳王,元徽,且是女客?
李承志脑中灵光一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如果没记错,元渊这个不要脸的,应是在偷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