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蕴出?
我的娘,竟是说哭就哭,说止就止?
惊诧之余,李承志心头滚烫:“母亲宽心,不至如此”
“不至于此嗯?那老倌是哪位?”
说的应是高肇吧?
李承志低声应道:“是高司空?”
高司空,高肇?
郭玉枝就跟冻住了一样?
在泾州时,但凡谈及,听到的无不是高肇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权倾天下,如何的不可一世。但这样的人物,竟会给她主动施礼?
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比刚打完那油头粉面的城门官,得知竟是郡王之世子之后还要让她不可思议。
心念急转,郭玉枝粉面猛怒:“你个逆子,可是已与高娘子私通?”
李承志气的想吐血:老娘想什么好事呢?
我倒是一万个愿意,可也得高文君答应啊?
那老狐狸之所以如此上心,只因他自个将自个脑补的五迷三道,将你儿子当成了无所不知的天授之人
正欲解释,殿门外走出一个黄门,站在阶上喝道:“奉陛下谕:相关人等尽皆入殿”
太监话音刚落,便听高肇一声冷喝:“陛下有令,全押进去!”
李承志露出一丝狞笑,低声催道:“母亲切记:进殿就跪,莫要做声,更莫要喊冤若皇帝问罪,认下就是,但切记,需元乂赔偿损失”
郭玉枝双眼猛的一亮:对啊,损失?
若非心疼那些财货,何至于惹出这般大的事端?
许多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两个妇人,并三十余个大汉,似是赶羊一般的踏上台阶,乌乌泱泱的进了大殿。
殿上的皇帝、刘芳、崔光等都愣住了:只说是相关人等,但未说将虾米一般的角色也带进来啊?
再一细瞅,才知是事出有因:三十余人,竟皆用绳索束手连在一起,一个要入殿,余下人等也只能一起跟着进来。
甫一入殿,看到的便是居首的郭玉枝与张京墨,元恪先是暗赞一声:好一对娇娘子。而后又问道:“这是何故?”
高肇当先一步,拱手应道:“秉陛下,臣也很是不解:听闻是李氏仆臣敲的登闻鼓,该是苦主才对。但臣见时,郭氏便是这般模样且臣为官近三十载,便是死囚,也只见顶枷带锁,却无这般连缚之法”
说着一顿,又幽声道,“臣只听闻,蠕贼寇边掠夺丁口、逆贼造反抢掳青壮、及晋末时,氏、羯、羌等族驱赶两脚羊时,便是这等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