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沦落到看城门的地步……
于忠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元义会给他惹出这般大的祸事,莫说只送了他一樽金佛,便是搬来一座金山都没用……
现在也根本不是元义是不是真的谋财害命的问题了。那怕李承志老娘是跑来杀皇帝的,事后固然难逃一死。但元义和他于忠还能逃得了?
整整一百禁卫啊,竟不是一介妇人之一合之敌?
莫说是个女人,便是只老虎,至少也该搏一搏吧?
大致都知元义是什么货色,故而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竟就无几个人怀疑。
也深知皇帝怕是快要气爆炸了,官小些的,如黄门、给事,侍臣等门下诸官,大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也就如刘芳、崔光这般,才敢时而抬起头,瞅瞅皇帝的脸色。
初时还看着阴沉似水,但看着看着,皇帝脸竟就没了多少怒色,反而很是新奇一般,在盯着什么东西猛看。
顺着他的视眼一扭头,发现皇帝好似在打量跪在堂下的那个李氏仆臣?
撞皇帝的眼神,李聪竟也不避,还讨好般的笑了笑。但长的委实不怎么长眼,嘴一咧,牙一呲,就跟哭一样。
崔光心里猛一咯噔。
怪不得皇帝会好奇?
见了皇帝,竟敢不闪不避盯着猛看?
莫说一介家仆,便是当初的李承志都无这般胆大。
还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刚要喝斥,皇帝轻轻的一挥手,疑声问道:“认不认得朕?”
简直废话,你都称“朕”了,谁不知道你是皇帝?
暗里讥讽着,面却很是乖顺。李聪双手往下一伏,恭身道:“自是陛下无疑!”
元恪更好奇了:“那为何就不怕?”
皇帝一问,众人才醒悟过来:这瘦的跟猴一般的少年,自入殿之始,竟就未露出过半丝惧色?
我为何要怕?
过个三五七八年,说不得坐在这殿的,就跟爷爷一个姓了……
心里嘀咕着,李聪又应道:“秉陛下,泾州僧乱时,小的曾为斥候幢帅,死在小的刀下的乱贼,少也有百之数。故而早就练就了一副好胆……”
众人眼珠子一突:怎可能?
就这样的,竟都能杀贼百之数?
泾州的反贼莫不全是纸糊的?
真心没看出来……皇帝顿时来了兴趣,正准备问一问。见刘腾却而复返,快步进殿,拱手秉道:“陛下,相关之人皆已带到。颍川王、汝阳王、江阳王\/高司空、姑臧伯李韵、李承志等也至殿外,均称要觐见……”
倒是来了个齐全?
元恪隐隐冷笑:“一道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