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竟有如此之威?
隐觉有些不妥,但再看城下百姓,也只是在哪里喊杀,却并无过度之举,元恪又觉得至多喊一阵就没力气了,应是引不出什么骚乱
他是皇帝,自然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但剩下的人就没那么镇定了。
但凡带过兵的,无一不是悚然一惊,脸色发青。
此时才是真正的一触发:但凡谁脑子一热动了手,这眼中所见的百姓怕是全都会发狂,从而引起全城暴动都不是没可能
方才有多欣赏李承志,此时就有多恨他元雍、于忠、王显、甄琛等骇的脸都白了,无一不是在心里骂着李承志的娘。
四人眼神一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意,而后其余三人齐齐看向元雍。
元雍眼睛一突:看爷爷做甚?
三人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拿眼神示意他:你是太尉,又是司州牧,论官职也罢,论兵权也罢,都是你最大,你不进言谁进言?
又让爷爷出头?
元雍恨不得干翻这三人十八辈祖宗。
但能有什么办法?
他是司州牧,京城若出了乱子,问罪时肯定少不了他的份
心里暗骂着,元雍硬着头皮往下一拱:“陛下,城下乱相隐生,臣肯请调羽林、禁军,以防万一”
元恪回过头来,看到元雍、于忠等人脸上的惊骇之色,心里一跳:“过于草木皆兵了吧?”
到此时,刘芳与崔光才反应过来,脸色齐齐的一变:要生乱?
真有暴乱,早调兵一刻就能少死许多!
两人也往下一拱,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有备无患方为上策!”
众臣如此态度,元恪自然从善如流,刚要下令,忽听高英一声惊叫:“真是好胆嗯?蠢货”
听她喊的怪异,元恪下意识的往下一瞅,刚好看到元悦与高湛抱在一起,如滚地葫芦一般的滚了好几圈。
“嗯?”元恪惊疑道,“这二人不是素来要好么,怎打起来了?”
哪是这两个打起来了,分明是李承志要打元悦,高湛情急之下拦了一下,结果便是两人一起被踹飞。
李承志真是好胆。上次打了也就罢了,毕竟元悦有错在先,你也不知他是亲王之尊。但这次呢?
不过确实该打!
还有高湛,简直蠢透了。元悦挨打,你扑上去做什么,心疼么?
高英看的分明,但她素来不待见元悦,瞎话张嘴就来:“妾见李承志一脚踹向高湛,高湛又撞到了元悦,二人便摔了过去”
嘴里回着话,高英还瞅了瞅众人的神情。
高英自不用说,一直在搜寻李承志,元悦与高湛扑上台时被她看见,自是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
除此外就只有刘腾凑巧看到,其余人正自慌乱,眼中只有喊杀的百姓,还真就没人注意台上。
听到皇后撒谎,刘腾吓的头都不敢抬,哪敢多嘴?
元恪好不惊奇:“这李承志看着清清秀秀,文文静静,力气竟这般大?”
一众大巨急的咬牙:陛下呀陛下,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好奇这个?
刘芳往前一步,往下一拜:“还请陛下下令!”
“哦对!”皇帝就似刚想起的一般。
其实怎么可能忘?
元恪只是觉的是不是有些大作?
罢了,真生出祸患来就不好了
他刚要下令,忽听“呲”的一声,声音又尖又响又利,
这一声可不是奏乐,而是真正的哨令,就如拿钢叉划过瓷盘,铁铲刮过锅底的那种声音,让人禁不住的心里一寒,后槽牙一酸。
连吹了三声,哨声又猛的一沉,好似急驰的战马转了个弯,倒着退了回来一般。红旗也跟着急剧的挥动者,先是上下往复三次,而后又猛的转了一个圈。
别说乐师和仆吏了,就连分布在官道各段,含着哨子挚着红旗专负给各段冰车传令的那十个亲卫都有懵。
他们当然看的懂旗令,更听的懂哨令:无论是旗或是哨,前三下只代表着一个意思:发现敌情,停止行军或探哨,就地候令或潜伏。
后面那拐了个弯的哨音和转了个大圈的红旗,则是要求前军或探哨诱敌深入
问题是,哪有敌人,往哪诱?
正纳闷之时,乐台上却猛的传来了鼓声。节奏不急不徐,分明就是迎敌时的鼓令,走一步敲一下的那一种。
四架大鼓合击,鼓声足可传数里,嘈杂而又尖利的喊杀声当即就被带的歪了一下。
竟真被带歪了?
既然能带正,那绝对就能带正
李承志狂喜,手中的鼓槌用力的往下一敲,口中厉吼:“杀!”
台上的乐师早被交待过,等二声鼓响时,同时一吼:“杀!”
鼓响一声,便喊一声杀,鼓再响一声,又喊一声杀,奋力嘶喊的同时,还用力的扭动着身体,挥舞着手臂。
大致就是:身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