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见汗了?”
高英已是香汗迭出,再看元恪也与她一般,拿着帛巾仔细的擦了起来。
元恪又是一口,碗就见了底。他猛吐一口气:“果真是好酒,再来!”
高肇却不给他倒了。
“李承志曾言:此酒性烈,过犹不及。体弱体寒者更要禁忌每日一二两最佳,或是出汗即好”
何止是出汗?
便是这么两口,元恪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知道高肇是好意,他也不勉强,放下酒碗左右一瞅,拈起一块酥饼嚼了起来。
“不知为何,朕竟觉的有些饿?”
高英大喜:这酒竟还能开胃?
要是李承志在,说不定就会怼她一句:废话,空肚子喝酒,能不开胃么?
高肇也是一脸惊奇:高豹儿没在信中说过啊?
有瑕时,定要问一问李承志
看元恪吃的香甜,高英一脸埋怨:“李承志既然身怀此技,听闻对膳食一道也极为精通,就该将他选成直事郎或是尚食丞均尚皇帝饮食,怎就选成了候星郎?”
元恪一听就想笑,边嚼着酥饼,边等着看高肇给高英解释。
“回秉殿下!”
高肇往下拜了拜,简略的说了李承志入府拜谢高湛,又面无表情的说道:“湛儿问他可有属意的官职,需不需替他通融一二,你猜他如何应对:
几品都无所谓,九品的官儿也行,俸禄多寡随意,只要轻闲就好因此,臣就封了他个最清闲的”
高英听的柳眉倒坚,银牙横咬:“如此悖狂不知好歹之徒,三弟怎没将他打出府去?”
元恪呵呵直乐:“舅舅说要磨一磨他的性子,朕也觉的这李氏子狷狂了一些常言:玉不琢不成器,让他静静心也好”
高英急道:“李承志要真去观星了,刘芳与崔光怎会轻易放人?那陛下这酒如何酿?”
“他才几岁,懂什么星相?稍施惩戒的由头罢了!”元恪失笑道,“缺酒时,唤他入宫来酿就是了”
高肇眼神微动:真不懂么?
那老夫何必废这么大的周章?
他又往下一拜:“臣正要回秉:许是已知会久居京中,李承志便萌生购宅之意。也可能是手头紧短,他便撺掇着湛儿,说是要做什么营生。
臣心焦国库空虚之事,便思忖李承志素来有奇思妙想,且涉猎颇多,说不定便能想出什么生财之道?”
“他一个少年郎,能想出什么生财之道?”
元恪顿时失笑,又转念道:“且试试吧,莫误了正事便可,我会知会予刘芳、崔光”
高肇窃喜:“臣谢恩!”
想试探李承志是不是真不信命数,安排在太史监最合适不过。但恰恰那里他又够不到手。高肇又怕李承志会不会脱离他的掌控,所以才拿这坛酒和李承志想做生意的借口来请旨。
有了陛下圣谕,刘芳与崔光之流定是不敢掣肘
高肇心下大定,恭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