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哪会看不出解题的其实就是他。
但那白袍道士不但没高兴,反而黑着脸嘟嘟囔囔的骂着人。
他声音有些低,嘴里也含精不清的,李承志没听清楚前面的话,只隐约听到后面的“爷爷的一千金”
李承志止不住的心里一跳。
看他的穿着举止,怎么也不像是为了一千斤铜就就能脸的人物。
那就只能是一千真金你家开矿的?
趁白袍道士发着狠,李承志往前一步,走到了一张几案前。
上面放着一只木头雕的狗,大致和京巴差不多大小。
题目写的是:招之既来,挥之则去。大致内容是:有个道士会仙术,能驱死物。念一段咒语后,对着木狗一招手,再喊一声“来”,木狗就像是长了腿一样的滑过去。若是再喊一声“退”,木狗就会往后倒滑。
要是木鸟的话,就是飞过去的,很是神奇。
李承志又伸出掂了掂,察觉份量不对,就知这只木狗应该是白袍道士后制的,而非与他打赌的那道士所用的那一只。
李承志稍一沉吟,又在李睿耳边低语了两句。
说穿了还是一钱不值:木狗里藏着磁石,道士的袖子里也藏着磁石
刚一说罢,只听“啪”的一声,李睿一巴掌就拍到了额头上,满脸都是懊恼。
这般简单,自己竟然未想到?
对他而言确实简单,只是因为他随李承志去过河西,亲眼见过吸铁石,更知道有何用处,当然一点就通。
古籍中也时有记载,比如吕氏春秋和淮南子中就有这东西的详细描述。
但这两本都被归为“杂家”之学,如果不是特别喜好杂家之道,一般的世族子弟基本不读。再加吸铁石的作用不广,在古代除了制司南和罗盘,再好像没什么用处,所以了解其特性的人着实不多。
而这白袍道士恰好就是除了正业不务,再什么业都务的那种人,一听磁石就什么都明白了。
见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就如李睿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的模样,李承志便猜出,这次被骗去的,怕是的好几个“一千金”
恨了好一阵,白袍道士才缓过了神,碍着挤出了一丝笑,期翼的看着李承志:“还有最后一题,请君解之!”
最后一题叫丝灰悬钱:就是用一根丝线吊着两到三枚铜钱,用火点燃后,线烧完已成了灰,但依旧不断,除非用手碰才会断开。
这一题有些麻烦,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便是讲了也无人能懂。而且手边没有合适的原料,更无法当场验证。
李承志稍一沉吟,给那白袍道士说道:“可寻一盐池,或煮盐之地,取一丝线浸泡三至四日,取出晾干,便是那燃灰而悬钱不断的神丝,道长到时一试便知”
说着他又一指漆盘:“此题不好验证,道长若是不信,当成搭头也无妨,只需将前两题的那两金兑了便可!”
“信,某怎可能不信?予郎君包起来”白袍道士声音都颤了。
不怪他如此激动,这最后一题,可是关碍到内城中的一套宅子的,别说只是数斤真金,如果李承志张嘴,他百斤真金都舍得。
更何况还是如此的可人儿,不但生的如仙似画,竟还精通这般多的艺术,比那崔延夏强了百倍今日好运气,竟让自己给碰上了
白袍道士心里转着念头,看着李承志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眼睛里的精光都快溢出来了,“君如此博学,更精通异术,真奇才也。若是入我国教,定会大放异光若君有意,某虽不才,但保君一个天师之职是无虞的”
李承志一脸的古怪:天师道是你家开的?
我大放异光的能耐多了去了,用的着装神弄鬼去骗人?
他头摇的波浪鼓似的:“多谢道长好意,子不语怪力乱神,某乃儒生,不信道释之所以能解这三题,也并非精通什么奇术。不过是多看了一些杂书,懂几样奇技淫巧罢了”
一听这话,旁边一个穿红袍的道士脸色猛的一冷,双眼如刀一般的盯着李承志,就像在看生死仇敌。
若不是慑于白袍道士之威,他早扑上去和李承志拼命了
白袍道士愣了愣,似是没料到李承志会这样讲。又温声劝道:“如今早无门户之见,提倡三教合一,君实是不用担心”
看李承志好像还不动心,道士口风一转:“原来君想做的是这朝廷的官?某不才,还算有些门路,可为君谋划一二”
这口气越来越大了,感觉除了天师道,好像这朝廷也是你家开的一样?
怎么没完没了了?
李承志有些不耐,但说话还算客气:“某要入城,道长的好意心领了”
看他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道士悠悠一叹:“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果然是北地蛮夷,怕是没吃过亏,还不知这京城的水深水浅”
随着道士的话音,